當她離開瑤台的時候,眾人還沉浸在那種柔然如水的美夢仙境裏。司馬晴空倒了一杯酒,揚起來便咽了下去,然後招手叫順子到一邊,說道:“快去備轎,我要去芙蓉郡主府,那姑娘是哪位親王的女兒,長得好生漂亮,還如此精通樂舞,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容錯過。”順了應聲道:“哦,行!你小心點,看你現在的樣子,醉得走路都不成樣子了。”司馬晴空嗬道:“放你娘的屁,我沒醉!清醒著呢。”
順子去了會,便來扶他撐了渡船到岸邊去了,進到一頂轎子,一搖一晃地朝芙蓉郡主府去了。大抵是郡主還沒有回來吧,敲了很久的門,也沒見半個人影。順子一邊扶著醉醺醺的三皇子,一邊說道:“爺,你就消停會兒吧,明天再來不行麼,現在人家還沒回來呢。再說了,要是讓皇子妃知道了,那我可是沒得交待的。”司馬晴空冷冷地笑了下,說道:“我說順子,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順子瞪眼瞧了下四周,確定無人方壓低聲音說道:“爺,這皇子妃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放縱著你到處尋花問柳的,若是她知道了肯定要尋我的不是。”司馬晴空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別怕她,那死女人就是欠扁,我不給她點顏色嚐嚐,她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寶來著可以隨心所欲。隻許她對兄弟們眉來眼去,卻不許我跟姑娘們親近半分半毫,她以為她是誰呀?”
恰好木清苓從此過,順子立即咳嗽了聲,愣愣地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眼睛一直望著司馬晴空。司馬晴空立即從剛才那目無一切的狀態中來了個大轉變,一又桃花眼裏滿是淫.蕩的笑意,卻說道:“娘子,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屋子裏呆著等我回來,跑到外麵來做什麼?”木清苓瞅了他一眼,說道:“一個人在屋裏悶,想找姐妹們一處玩兒,一路尋到了這裏,聽說父皇新冊封了一個郡主,而且人也長得漂亮,清苓想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司馬晴空笑道:“可真巧啊,我也正想看看她呢,兄弟姐妹們都跟她打過招呼了,唯獨我還沒有見過她一麵,順便行個禮什麼的。”
聽了這話,木清苓早已對他來這裏的用意猜得七七八八了,嘴上雖是歡喜地說道:“那一起吧!”可是她的心裏卻恨恨地罵道:“臭男人,整天隻知道外麵拈花惹草,我自己還不夠讓你爽的麼,為何還要天天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一見漂亮姑娘眼睛都直了。”與他對視的時候她的表情都是笑,可是側過臉去的時候卻顯現出看不見的陰冷,兩個人一齊推開了郡主府的大門。
院子裏安靜得很,忽然間卻聽見有人說話。林英想這聲音聽上去好熟悉,可是忽然之間卻記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的。她悄悄地到了門邊往裏瞧了瞧,才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司馬晴空!怎麼是他?林英躡手躡腳地提著裙擺正準備開溜,卻聽見木清苓嗲得要死的聲音甜甜地喊道:“喲,莫不是郡主回來了?”她眼尖,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女子,雖然隻是露出了個頭而已。司馬晴空哈哈地笑了笑,急步走上前來,搭話道:“我在這等你好久了,郡主可算是回來了!”林英噓了口氣,說道:“真不好意思嗬,我剛回來。三皇子,找我芙蓉有什麼事麼,有事就直說吧,別一直繞彎子,我不喜歡。”
司馬晴空張了張口,想要將心中對郡主的愛慕之意表達出來,可是正妃在側,使得他不得不轉而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隻是想過來問候一下郡主而已。”司馬晴空的那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有些求美若渴地問道:“我和清苓這麼晚來看你,你就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這好像有點兒說不過去吧?”林英傻傻地笑了笑,道:“呃,累了,我好困,好想睡覺啊!”
木清苓一手拉過司馬晴空,滿臉笑意地道:“既然郡主乏了,那我們就改天再來造訪吧,郡主好好歇息,我們先回去了。”林英點點頭笑道:“好,那慢走,就不送了!”司馬晴空是實在不想走,可木清苓死命地拽著他往外走去,自己要留也沒留的理了。到了郡主府外,司馬晴空狠狠地推開了她,大聲說道:“你是越來越小氣了,我就喜歡她怎麼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難道你就希望我司馬晴空這一輩子都吊死在你這棵樹上?再說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有添過一子半女麼,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不能生育,我也沒怪你,可是難道你想斷了我家的香火不成?”木清苓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把話說得這麼尖銳,自己怎麼就不能生育了,可能隻是時候還未到而已,這種事情是自己急就能急得來的麼。不過也確實,這麼多次了,怎麼就沒懷上呢?
回到長明宮,司馬晴空悶生生地坐在房裏,一聲也不吭。木清苓知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如果他有了別的女人,就不會再在自己身上下這麼多功夫了,自己就會失寵,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木清苓端了杯茶水舉到齊眉處,恭敬地說道:“相公,喝杯茶吧,算是清苓向你賠個不是!”但司馬晴空還是安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這可怎麼辦才好,自己不能惹怒他,否則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然而自己不想他有別的女人。她輕輕走到一邊,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淚潸然而下,輕微的抽泣在空氣裏蕩漾開來。聽得司馬晴空又有些心軟了,走到窗前,從背後攬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