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為國計民生傷懷(1 / 2)

雲穀子說:“禪師憂國憂民的情懷感人至深,但我們隱居避世之人,又能做什麼呢?”

天饞禪師說:“唉!老衲也是出家人,無奈步入紅塵,看著天下的百姓受苦受難,這心裏急呀!”

華容奇說:“禪師,你可聽聞全國各地都發生了暴動,百姓不滿朝庭也非一兩日之事,外夷借著我天朝內部的矛盾,大興不義之師;而朝庭放著外敵不驅,專清內亂;看來我中華,清靜了百年,又要血流成河了。”

“誰說不是呢!因為朝庭的軟弱,英夷得寸進尺,其他番外小國也趁火打劫,敲取了在我中華的一係列權益;我中華子民,不但要受著朝庭的苛稅,還要受著外番的欺壓。依我出家人看,英夷嚐到了甜頭,決不會就此罷休,我中華的麻煩還在後頭。”

“依禪師之見,我輩該做什麼呢?”

“老衲就期望有一支正義之師,能救天下百姓於水火;老衲這一身武功,這法杖,也決不含糊。”

天饞禪師說得義正辭嚴。眾人都心裏一驚,這可是造反的念頭,一不小心,身家性命不保;雲穀子和圓覺大師都閉目養神。

天饞禪師說:“國難當頭,我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安身立命?不能救百姓於水火,又要這身體何用?”

這一翻話,喚起了華容奇的熱血沸騰,幾十年安樂於桃花穀,已忘記了自己還屬於這天下。如今天下不穩,我學武之人,又豈能安身?

華容奇站了起來,說:“聽禪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我華容奇清修了幾十年,今天才明白人生的道理。我習武之人,練這一身武功做何用?不就是要保護身邊的人,有朝一日,馳騁天下,救國救民於危難之中嗎!禪師,容奇知道該怎麼做了。”

天饞禪師聽得也站起來,對華容奇一抱拳,興奮的說:“老衲走南闖北,今天終於遇到知音了。”

圓覺大師雙手合十,沉默的說:“師兄,師弟這雲穀寺曆任住持,也是思慮前朝的風光,反對清庭的統治,但每次都不得善終;最近一次,也就鬧個寺毀人亡。師弟我受前任住持之托,出任雲穀寺方丈,因為有五台山這塊牌匾,才免遭官府的追剿。數十年來安於本份,不想與民間和官府有太多的瓜葛。師兄的氣概,師弟讚成,但為了全寺上下,師弟不能苟合。”

天饞禪師說:“師弟的難處,師兄豈有不知?師兄也不會強人所難,再說,能把握天下蒼生命運的明主還未出現,我等也隻能說說而以。師兄想即日趕赴兩廣,聽那邊的人說兩廣之地的民眾更具反抗精神,希望我能在那裏找到一個濟世的良方。”

華容奇說:“禪師濟世的胸懷讓人敬佩,容奇不能追隨禪師,唯有在桃花穀潛心經營,靜候禪師的好消息吧!”

雲穀子說:“有道是,天道所及,不可一概而論;世間之事,百轉輪回;盛極必衰,衰極必亂,亂極必有明主出世;我等也隻能坐等事態發展,等待明主出現,一呼百應時,盡自己的一份力量,還天下一個太平吧!”

天饞禪師說:“今日之說,暫且記下;望他日相見,咱們共商大事!”

四人抱拳見禮,其時各懷心思。天饞禪師去意已決,圓覺大師也不便多說,就吩咐徒兒準備齋飯,說:“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就在小寺打尖,每人的去處,明天再說吧!”

三人說:“打擾了,但聽方丈安排。”

是夜,齋房內,華容奇對小雲義說:“雲義,如今外麵不平靜,雲義要跟著雲穀師父好好學藝,將來好保家衛國,救百姓於水火。”

華雲義說:“爺爺,雲義知道了,雲義一定好好的學藝,決不辜負爺爺的期望。”

華容奇把他抱到懷裏,說:“雲義真是爺爺的好孫子。”

第二天,天饞禪師手持法杖,背好行囊,與眾人告辭:“雲穀道兄,華居士,師弟,貧僧去了!”

眾人見禮:“禪師一路保重!”

天饞禪師哈哈大笑,離了雲穀寺,趕往廣東去了。

雲穀子拉著華雲義的手,對華容奇說:“貧道帶小公子回排雲觀,兄長放心吧,不用送了。”

華容奇說:“那一切有勞道兄了。”

華雲義向爺爺揮手:“爺爺再見!”

華容奇也揮手:“雲義再見,雲義要聽師父的話,好好學藝,不能讓大家失望。”

“爺爺,我會的,您放心吧!”

雲穀子向圓覺大師:“大師,貧道去了。”

“阿彌陀佛!”圓覺大師以禮相送。

華容奇與圓覺大師寒喧了一會,說:“大師,多有打擾,敝人也要回桃花穀了。”

圓覺大師說:“華居士一路走好;貧僧酷愛棋局,聽聞居士棋藝非凡,但今日無緣相搏,貧僧期望華居士再次來訪,與貧僧執棋邀月,柄燭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