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麵目全部都集中在羅昊的身上,似乎那麵目有些奇異之色,它越是接近羅昊,羅昊的眼睛睜得越大,瞳孔幾乎都收縮起來,他想要逃,奈何腿都不聽使喚了般,根本無法走出一步,他的呼吸越變越是急促。
“孽障!”
一聲斷喝從空中響起,一道身影以迅雷般的速度瞬間就閃現在那羅昊的麵前,那黑暗怪物和邪燁隻差一米的距離,幾乎讓羅昊喘不過氣來。
那身影一出現,那怪物就大叫判官,似乎話語中都是害怕之色。
那一雙巨目似乎如電般劃過一絲鬼氣,整張臉幾乎和惡鬼沒什麼兩樣,猙獰的麵目上都是冷笑之意,一掌打出,一道金光閃耀而出,瞬間那隻黑暗怪物就被收進大袍內,而那女生則被嚇暈過去,緩緩地落在地上。
這位叫做判官的人,想必是鬼吧,走了過去,絲毫不管羅昊,徑直走到那女生的麵前,手中一晃,一道金光閃耀而過,那女生的麵色瞬間變得好看許多,片刻就醒轉過來,不過似乎什麼都忘記了般。
那女生奇怪的拍了拍腦袋,咦的一聲大聲說道:“我剛才不是要去情人穀嗎?怎麼會在這裏呢?”
說著話就往前走去,而她好似忽略了羅昊般就這麼去了,似乎羅昊就是空氣般,居然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那判官嗯的點頭轉過身看了過去,本來要轉身就走的,不過看到羅昊整個人幾乎都怔在那裏,似乎好像能夠看到他一般,就在判官要移動腳步靠近時,羅昊一聲尖叫,那聲音之淒厲簡直比那女生還要尖銳。
沒了剛才的那隻黑暗怪物,羅昊的腳似乎能夠行動了般,在尖叫聲中遠遠地離去了。
那判官摸了摸粗大的胡須,奇聲道:“此子莫非能夠看到我的本尊?什麼時候人能夠看到我的存在?”
就這麼站了片刻,一道黑色的美麗身影閃現半跪在那判官的麵前,那女人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說道:“陸判大人,黑無常拜見。十八層地獄中出來的那個鬼已經被我拿下,我們可回去複命。”
判官嗯的一聲也不轉頭,兩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兩鬼黑氣閃動間,腳下金光一閃,瞬間兩鬼就消失了。
驚嚇中羅昊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隻覺得周圍的景物和人在旁邊向後移去,半晌後他總算是跑累了,在一處美麗綠樹成蔭的林子中停下,發黃的路燈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怎麼可能?
那人到底是什麼?
那隻怪物又是什麼?
為什麼那人手中一晃那女生就好似失去記憶般就走了?
越想越是害怕,越想全身越是發涼,此時是正值秋季,晚上和早上的時候天氣都較涼,好似有一股陰風吹來般,讓羅昊全身都是打了一個激靈,那眼眸中深深地恐懼好似刻在那裏麵般,那股陰涼是那樣的清晰。
這一次他知道自己所看絕對不是幻象,此刻的他就好似驚弓之鳥。
一男一女從羅昊的身邊經過,兩人有說有笑的,男的不知道說道了什麼,女的放聲大笑,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從低著頭幾乎要哭出來的他身邊走過,他一直在克製著自己,可是聽到那笑聲仿佛那鬼魂般纏繞著他。
昨日的嘲笑聲一一都襲上了心頭,所有的嘲笑似乎都在羅昊的心中爆發般,他終於受不了,嚎啕大哭。
羅昊幾乎瘋狂的大哭,這些年的委屈和不滿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宣泄般。
男人是很難哭泣的,不過到了一定時候忍受不住,依然會哭。
不過這痛哭聲在別人的耳中就變味了,不少經過的同學指手畫腳的,甚至還有不屑的罵人的。
羅昊哭著哭著就半跪在了地麵上,他的心中在狂嘯著,好似對著自己怒吼般,越哭他就越是覺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憐。
為什麼我就不能堅強一些?
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別的男生一般膽大一點,也許這樣高中時暗戀的對象或許會多看他一眼?
為什麼膽子就不能大一點?
為什麼膽子就不能大一點……這個反問幾乎都成為了羅昊心底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就在此刻,一個女生穿著一雙軍靴從羅昊的身邊經過,她的眼光瞬間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冷眼看向四周的那些在一旁看戲的人,突地好似有什麼不爽的感覺從胸口上騰起,走到羅昊的身邊不遠處的時候,她的目光冷冷的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站在那裏半晌,忽的一腳抬起就將羅昊給踢飛出去,這一踢的力道不小,以這樣一個高挑而瘦弱的女生來說簡直就是擁有神力了般,羅昊一個人整個飛起直接就撞上了一側的棕櫚樹上,棕櫚樹堅硬而厚大的樹身幾乎就如石頭般,隻撞得羅昊腹中的苦水都要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