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二花雙手抱懷,昨晚打了老的,今竟然有人敢找上門?
誰給他們的勇氣?
二花莫名覺得有些想笑,如果你們老老實實在家窩著,還得找個由頭去找你們麻煩。
這是連由頭都不用找了。
二花當即朝著裏麵清清亮亮的喊了一嗓子:“來人,有人打上門來了。”
聲音中帶著躍躍欲試。
一嗓子下去,院子裏一陣雞飛狗跳,上百道身影竄出來。
“哪呢哪呢?”
一個個臉上都是掩不住的期待笑容,仿佛等到了雙十一的快遞,準備開箱時的那種狀態。
或者是餓著肚子餓到頭昏眼花已經忍不住開始打量自己的手指頭時,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外賣。
“來一百個人,帶上他們跟我走。記得輕拿輕放,這幾個現在是易碎品。”二花指指外麵那十幾灘人形。
看,這一個量詞就能很好的表達他們現在的狀態。
二花身後眾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進行了一番激烈的飽以老拳的劃拳。
“石頭,剪子,布!”
一人直接一拳頭砸過去,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巴掌將他扇牆上。
“我是布,你是石頭,我贏了。”那人很得意的哈哈大笑。
幾百個人玩石頭剪子布很壯觀,而且他們的動作幅度有點大。
有幾個家夥的眼睛被“剪刀”插紅了。
插人狗眼的那幾個是蠢貨,要知道大部分人更喜歡出“石頭”。
出“布”最合適,不但能贏,還能扇人。
“你們動作快點!”二花靠著門看他們在那“猜拳”,忍不住催促道。
她現在最怕的是陳家人反應過來跑過來,然後跪在自己麵前。
二花一個女孩兒,吃軟不吃硬,臉皮又薄,如果對方真跪那了,自己還真不好意思下手。
好在她最擔心的事沒發生,這些家夥似乎是自作主張偷著跑來的,躺門口碰瓷躺到現在也沒冒出其他人。
這地方在禮部旁邊,周圍連個百姓都沒有,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禮部連個露麵的人都沒有,仿佛完全不知道一樣。
……
“陛下,那位武陽公主出發了。”
正在寫字帖的陳皇耳朵動了動,這個消息讓他這些日子的壓力減了許多,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能將權利收回,自己才是皇帝。
不過他很快就將心頭的激動平順下來,哪怕字帖已經被墨暈染了一塊,他仍然將剩下的寫完,才將字帖團成一團扔到廢紙堆裏。
陳皇轉過身輕歎道。
“幾個紈絝子,連大耀的那位公主都敢衝撞,從這就能看得出陳家的人膽子有多大。
江南陳家,風光的太久了。”
“何止那些紈絝子,陳丹青陳大人不也如此麼?那陳子昂是他兒子,接近武陽公主就是陳丹青的意思,將心思動到那位武陽公主身上,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穆武道。
……
陳家諾大的名聲,二花在街上隨手抓個人就知道了路。
兩個侍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把臉按進石板裏,估計就算活下來,這輩子也真“沒臉見人”了。
二花一腳踹開大門,帶著人魚貫而入。
“裏麵的人都給我滾出來!”
……
“那個齊玉傾太跋扈了,簡直欺人太甚。老祖,這事決不能算了!”陳家的某個廳堂內,幾個人正在話。
上首的是一個看起來鶴發童顏的老者,這也是陳家最大的依仗。
陳家的地位不單單是因為幾百年內出了七八個皇後,也不單單是因為出了十個三品大員,還因為陳家一直有神輪級高手坐鎮。
哪怕在大夏,一個家族幾百年來一直有神輪級高手坐鎮,也足以成為最頂尖的家族,更不用是在偏居一隅的陳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