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鐵蹄聲響起,一支騎兵如同一條趴伏在地麵的黑龍由遠及近,直到女帝前方不遠處停下。
“陛下,我等來遲,還望恕罪。”
溪萬崖從齒虎上跳下來施禮,剛話就吐出一口鮮血。
身上的傷勢在來的路上簡單處理了一下,可他方才雖然躲過了要害的一槍,內腑卻也受了重創,此時能來見女帝已經是他實力驚人了。
“見過陛下!”兩千餘騎兵統一下了坐騎,又幾乎統一見禮,聲勢震。
“怎麼這麼慘?”女帝看到溪萬崖淒慘模樣皺眉道。
“見識到了一招槍法,可惜以後怕是見不到了。”溪萬崖一邊吐血一邊道。那人是用全部精氣神使出了這必殺一槍,一槍之後無論如何,他都必死無疑,這一槍已成絕響。
“還有這樣的人物?”女帝有些意外,能一槍將溪萬崖傷成這樣的高手,她也想見見。
任八千倒是在騎兵後麵發現幾個熟悉的人影,主要這些人穿的都是普通服裝,和士兵詫異極大,本來在人群中也難以發現,不過在那一直跳啊跳的仿佛生怕自己看不到一樣。
大執老的兒子石敢,還有杜老六、徐鵬,以及那個用人頭果和自己換糖果吃的嘴饞學生,還有其他幾個人。
任八千招招手。
“伢鬼!我就你能看到我們。”杜老六仿佛中了獎一樣。
任八千眯著眼睛看過去,這些孩子還是作業太少了啊!
“老師!”石敢連忙道。
“你們怎麼會在隊伍裏?見到銅蘭他們了嗎?”
石敢這一隊遇到溪萬崖還真是巧合,畢竟看到景之地出現大隊騎兵,立刻就知道出事了,連忙彙合進騎兵隊中。溪萬崖也覺得目前的情況任由他們自己在外麵晃不太安全,便讓他們跟在後麵。
“這次布置的作業做的怎麼樣了?”任八千問。
“有了一些想法。”石敢道。
任八千點點頭,可能是家教的原因,石敢雖然年紀不大,心思卻是不少,比起那些粗枝大葉的的古族孩子來,他對石敢的期望更高一點。
很快就有人牽來空著的坐騎讓幾人坐上,溪萬崖雖然想要將自己的齒虎讓給女帝,不過這坐騎卻是極為認人,想想便作罷。
“傷亡多少?”女帝坐在坐騎上問了一句。
“八百七十三!”溪萬崖不需要問其他人,這路上每一仗死了多少人,他都清清楚楚。其中有近四百人是死在了烏城的城頭。
“都送回山裏吧。”女帝道。
“是。”
“溪都護沒事吧?”任八千看他左一口右一口在那吐血,實在忍不住問。
“傷,無事。”溪萬崖咧嘴,一抹鮮血從嘴邊流下來。
“你吐的血裏有東西……”任八千提醒道,怎麼看都覺得他是把肺子都吐出來了。
“修養幾個月便好。”溪萬崖輕描淡寫道。
任八千豎起大拇指。
“陛下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自己出來了。”溪萬崖在路上忍不住道。
“呆的悶了,如今既然你已經來了,就不必再多了。”女帝一句話就將溪萬崖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至於女帝身上傳來的那種濃鬱的食物香氣,他是連提都沒提起。
“溪都護,來的就你們這些?”任八千掃了一眼行進中的隊伍,大概估算了一下人數問道。
“有我們便已經足夠。”溪萬崖斬釘截鐵道。
任八千摸了摸下巴,要是嘴炮有用,自己能讓景之地所有的高手懷疑人生。
先不提高端力量,女帝實力隻有三分之一,溪萬崖又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