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千見過大夏軍紮營,一切都是有著自己的一套製度,非常嚴謹。
每日行進中,斥候便要回報適合紮營的位置,主將選好位置之後,需要用樹幹和堅韌的樹枝搭成一道簡易的圍牆,作為阻擋敵軍的防線。
有的時候還會在營外外出兩條壕溝,或者灑上鐵蒺藜作為另外一道阻擋防線。
軍營之中一切布置也都井井有條,每隔一段距離就要挖出一個大坑作為廁所。
如果大夏是正規軍的話,這些叛軍在任八千眼中就已經淪落到流民了。
紮營?沒有!
公共廁所?同樣沒有。
下麵一堆堆篝火周圍圍繞著幾十個叛軍,一個個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休息。
有人上想要上廁所就直接在旁邊的野地裏。
任八千在樹上摩挲著下巴,就這些叛軍的素質和士氣,如果南方都護府軍在這裏,一次衝鋒恐怕就能把他們打垮了。
琢磨了一會兒,任八千又把注意力放回女帝的身上。
此時兩人並肩坐在樹枝上,周圍全都暗了下來,山下是那些叛軍的喧嘩,山上卻是一片寂靜,偶爾能聽到一些野獸的叫聲。
任八千向一邊靠了靠,用肩膀頂了頂女帝。
“何事?”女帝睜開眼睛看過來。
“沒事。”任八千露出一抹笑意。
沒過一會兒又用肩膀頂了頂女帝。
女帝橫著眼睛看過來,目光清澈仿佛能夠看到心底一般,也不問話,直接抓著他的領子將他平舉起來抖啊抖,抖的任八千渾身都酥軟了,才把他又放回樹枝上,一隻手用兩根手指輕輕夾著他的衣服,免得他掉下去。
任八千總不能自己就是撩閑,渾身酸酸麻麻的往女帝肩上一靠,笑道:“就是覺得和陛下這麼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坐著也挺好的!”
“哼哼!”女帝在鼻子裏發出兩聲輕哼。
“月色真美啊!”
女帝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樹冠將空擋了大半,哪裏看得到月亮。
兩根手指脫離了任八千的衣襟,扯著他的臉:“月亮在哪?”
“在心裏呢!疼疼疼疼疼……”任八千才了半句話就感覺女帝手指越來越用力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總算接到北麵傳過來的消息,用望遠鏡觀察到北麵有一處地方篝火附近的馬車比較多,而且看到的一個人,有些像是饒玉。
畢竟那種體型的女人也較少見,在軍隊中更加的少見。
“就那裏了。”女帝當即拍板。
“陛下,不如讓溪都護他們先出手,看看還能不能引出別的魚來。”
“好!”女帝提著任八千落到樹下,在來人的帶路下來到北麵十多裏外找到溪萬崖等人。
任八千接過望遠鏡朝著他們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有一處較大的空地,中間是一團篝火,周圍又許多馬車停在那裏。火堆附近圍著的都是女子護衛,周圍也有人巡視,警戒比起其他地方要強許多。
“饒玉應該在這。”任八千點點頭,三個勢力就青鈴花的女人最多。
“臣請戰!”青平抱拳道。
“飛騎安排好了麼?”女帝先是問道。
“陛下,安排好了!”匆匆趕來的公正道。
“準!”女帝一拂裙擺,周圍其他人仿佛接到了信號一般,立刻一臉殺氣。
青平朝著女帝抱了抱拳,提著一把長一米二,直徑足有三十公分的“狼牙棒”朝著下麵跳了過去,先是接近對方的馬車,隨後從樹上高高躍起數十米,渾身氣勢爆發,如同一顆隕石一般朝著下方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