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整個基地中燈火通明。
所有的燈光都被打開,探照燈四處巡視,一輛輛打著前燈的車輛在基地中緩慢行駛。
所有的陰暗角落都有士兵在放哨。
然而盡管這樣,仍然沒有抓住那個人,那個黃種人。
從來沒人想過,一個人竟然能在基地中鬧出這麼大的風浪來。
也從沒人想過,一個人竟然能這麼強大,這麼危險。
一萬七千人,不遠處的衝繩軍營連續派了兩次援軍,如今一共一萬七千人在這個基地中四處搜索。
然而那個人就像鬼魅一樣。
不時能聽聞的,就是哪裏發現他的蹤跡,以及幾聲槍響。當附近的人趕到,往往看到的隻是散落在地上的屍體。
或者便是哪個角落的士兵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氣了,或者被人一槍捅死,或者是被鐵鏈勒死。
是的,一條鐵鏈,以及一柄冷兵器長槍。
現在一隊人往往要五十到一百來行動,不過這樣的大隊行動,讓基地中到處都如同篩子一般。
從下午三點到現在,不過六個時,已經陣亡了六百多人。
其中有不到二百是死在那場爆炸下的。
剩下的人都是死在那個混蛋手裏。
現在想起那個混蛋,全都咬牙切齒。
如果能夠抓到他,哪怕拚了這這身皮,也要將他活剮了。
而在這背後,是眾人心中的恐懼。
哪怕是最後來的陸軍援軍,當知道事情的前後,也無不張目結舌,背後冒著寒氣。
而此時上麵傳下來的命令,也發生了變化。
之前是要活抓,隨後變成盡量活抓,如今是見到後立刻攻擊,隻要留下屍體就行。
……
“餓了!”任八千摸摸肚子,響的厲害。
到了這個基地後已經搶了4次吃的東西,起碼六十斤牛肉,可仍然餓的他前胸貼後背。
那些東西進了肚子就轉化成精血又變成精氣散入體內各處,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消耗著。
如今那些食堂裏麵都駐紮著部隊,肯定是不能去了,任八千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該吃土了。
不知道如今自己的胃能不能消化得了土。
任八千坐在陰暗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拔著地上的草塞進嘴裏。
比生牛肉還難吃。
任八千在那抽抽著臉,表情極為豐富。
吃草啊!
自己又不是羊駝!而且這東西難吃還沒有營養,進了肚子就變成空氣了,自己都薅禿一片的草了,仍然一點用都沒有。
幽幽歎口氣,臉上全是委屈。自己招誰惹誰了?人在車裏坐,禍從上來啊。
任八千此時若是想要離開,還是能找到機會的。
不過他倒是不太急了。
反正這一晚上還長著呢,總能找到機會。
自己還準備弄個大炮仗呢。
而且經過這半的戰鬥,任八千覺得自己收獲不,能夠如同一道陰影一般在黑暗中飄蕩,躲藏,搜索,暗殺。
雖然麵對的隻是一些地球的精銳軍人。
不過這也是他以前所做不到的,甚至沒想到可以這麼做。
這次的經曆雖然委屈了點,但從效果來講彌足珍貴。
尤其對於戰鬥和殺人的理解,開始有了自己的經驗和想法。
人都是逼出來的。
任八千如今所處的環境,由不得他不去思考如何潛藏行蹤,如何戰鬥。
隨著一道探照燈光掃過,原地隻剩下被薅禿一片的草地。
一隊士兵帶著戰術手電匆匆趕到這裏看到地上被薅禿的草地,立刻有了發現:“他來過這裏。”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鐵索突然才黑暗中甩出來纏到兩個人的脖子上。
“喀嚓”
伴隨著骨裂的聲音,兩個人軟綿綿倒在地上。
“他在這裏!”剩下的人無不一臉驚駭,立刻朝著前方開槍,口中也大聲呼喊著。
任八千閃身到一顆樹後麵,又是幾下消失在黑暗之中,躲開其他士兵,繞了個圈子出現在一排機庫附近,距離碼頭不遠。
雖然這裏也有士兵在巡邏搜索,但人數比起其他地方要少許多。
任八千在暗處等了十幾分鍾,然後掐準空隙,用5秒的時間穿過前方兩百米的空地,貼在機庫的陰影裏,先是放緩呼吸,隨後靜靜等待著,直到一次探照燈掃過和巡邏士兵來之前的空隙,向上一躍又甩出鐵索將自己拉到機庫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