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文和江別步兩人被人拎雞一般從房子裏拎出來扔到地上,兩人都是瑟瑟發抖。
江別步連聲大喊:“大人誤會,我是永江城城主之子江別步,來這裏是拜訪,並非這住所裏的人!”
“江別步?恩,我想想,對了,就是有你一個!”鴻寶哈哈大笑:“這還省了些手腳!”
隨後從懷裏掏出張紙看了一眼,一個字看不懂。隨手扔給身後的人:“你來念!”
身後的人連看都沒看就扔給另一人:“你來!”
“老子不識字你不知道?”另一人一臉凶氣破口大罵。“十五呢?”
“十五今老婆生孩子吧?大人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有人接道。
“你們自己念!”一人將紙拍到江別步和孫慶文麵前。
兩人掃了一眼紙上的字,頓時滿臉慘白,豆大的汗水直接打透了衣服。
“念啊!”旁邊大漢一臉不耐煩,一腳將一人踢倒。
“孫慶文、江別步二人……”
“大聲點,聽見沒?”
“……身為扈、永江城主遣使,卻於女帝賜宴之時,私下妄議嘲弄陛下與朝臣,言語多有不恭……”
“娘的,竟然妄議陛下?”鴻寶一聽,眼珠子都立起來了,一腳踢在頭上直冒冷汗的江別步胸口,整個人在空中就口噴鮮血,胸口整個凹了下去。
“呸,膽子倒是不!看看死了沒,要是死了就他敢反抗!要是沒死,就幫他一把,讓他死利索!”鴻寶罵道。
“大人,這麼做怕是要受責罰!”
“怕個鳥!敢私底下議論陛下,明老子帶人把他娘的什麼城什麼城血洗了他!”鴻寶瞪圓了眼睛大罵道。
孫慶文在一邊直接軟在那,一灘黃水直接流了下來。
本來他還有一點期望,當時主要是江別步,自己附和了兩句,最多受些責罰,回頭再想辦法補救。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殺人!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不嘴賤了!可當時兩人聲音放的極低,旁人不可能聽到,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不但他腸子都悔青了,就連牆外麵一些偷聽的公子哥,一直謹言慎行的還好,還有一些這些日子過不敬之語的,嚇的臉都綠了!
就在此時,一個人分開眾人大步走進院裏:“這位大人,此事不妥!”
院外眾人本來還在想是誰膽子這麼大,一看到這身影,紛紛一驚:“林夢生?”
“他摻和這渾水幹嘛?”
“先看看!”
鴻寶聽到林夢生的話大怒,扭頭看是個出雲人,臉上頓時露出獰笑,渾身殺氣四溢。
“這位大人,在下林夢生,如今在紫竹學府中任職,與大人是同殿為臣!”林夢生麵對鴻寶身上傳來的殺氣倒是絲毫不懼,一臉平靜。
“子?你什麼?”鴻寶本想暴起殺人,聽對方是紫竹學府中任職,倒是想起聽過這麼一回事,不過身上殺氣絲毫未收斂,渾身凶氣逼人。
“這位大人,陛下是讓你們抓人還是殺人?無論這兩人過什麼做過什麼,哪怕是因言獲罪,也要陛下來裁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論是出雲還是大耀,都是如此。大人以一人喜惡擅自做主,此事不妥!”
隨後聲音放輕道:“這位大人,出雲剛降,正是人心惶惶之時。這兩位身份特殊,乃是城主來使,身份雖然不高,但意義卻是不同。大人代表的是朝堂,是陛下,若是大人隨意打殺,難免讓出雲人人自危,最後必生亂局!這兩人的身份算不得什麼,但若隨意打殺,影響卻大!無論陛下還是昭親王,恐怕都不願意看到。”
“從昭親王之前行事來看,昭親王對景之地或者出雲,都是迫之以威,撫之以柔,將景之地和出雲都並入大耀版圖之中,大人如此做雖然自己痛快了,對於大局卻有害無益!不知大人以為是自己喜惡重要,還是昭親王的籌謀重要?”
鴻寶瞪圓了眼睛盯著林夢生,仿佛在看什麼稀奇的東西。
半響才道:“娘個腿,你在啥?”
“大人看起來粗豪,心中卻是懂的!”林夢生淡淡道。
鴻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雖然沒太聽懂,不過聽起來很厲害啊!”
一邊大笑著,蒲扇一樣大的巴掌在林夢生肩膀上拍了幾下,林夢生臉上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