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千進了山槐樓,眾人下意識給他讓出路來。
“方才的便是玉傾!”任八千直言道。
難得的沒叫二花。
不用他,別人也知道那是公主了。
任八千衝著眾人笑笑:“這孩子在宮中呆久了,總想看看外麵的世界,今是偷跑出來的。”
這點眾人也都想到了,一看到她的時候,眾人就知道是大家大戶中偷跑出來的孩子,對於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懂,臉上時常會露出茫然的表情,看著可愛,讓人想掐一下。
起這念頭的幾個人,此時心中都慶幸,幸虧沒掐。
想想又有點後悔,要是掐一把就好了,以後也有吹噓的資本了,我也掐過當今公主的臉。
百餘年後,就能變成:我也掐過當今陛下的臉。
想想,這話出去多帶感!
這麼一想,那幾人更後悔了。
“看到你們喜歡她,不提其他身份,我這個做父親的,心中挺高興,畢竟是我女兒!”任八千笑道,眾人也紛紛笑起來。
“不過你們下次看到她,還是要早點稟報到宮中,她身份的重要性,你們是知道的。”任八千又道。
“昭親王放心,若是有人想要傷害公主,首先得從我們屍體上跨過去!”立刻有人道。
“沒錯!”
“絕不讓人傷害公主一分一毫!”
眾人紛紛應和。
“不單單是因為這點,陛下發現她私跑出宮,也會擔心。”任八千繼續道。
實際上他並不是很擔心二花在嵐城中的安慰,可不管如何,她都是各孩子。
“明白了!”聽到陛下,眾人神色一肅,紛紛道:“若是再看到公主偷跑出來,一定稟報到宮中。”
任八千點點頭,拎起齊玉傾方才喝過的酒壇和酒碗,給自己倒上一杯。
“今兒是個好日子,我也與諸位共飲!”
罷一幹而敬,酒水入了肚子,任八千心中便了然,大概二十三四度的度數。
隨後任八千衝眾人笑道:“今兒這酒,就算你們請女的,我便不給酒錢了。”
眾人頓時撓腦袋笑起來:“昭親王哪的話!”
任八千衝著眾人點點頭,才離開。
他是真的心中高興,所以才這麼多。
至於原因,倒是簡單,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很喜歡二花。
這是一種作為父親的喜悅。
這些人都是大官員的後代,以後也會是朝中的官員。
這一幕,讓他覺得二花長大了,也能成為一個如同女帝一般聲望崇高,受百官和百姓敬愛的帝王。
來的時候,任八千是準備男女混合雙打的。
不過看到了山槐樓中一幕之後,任八千心中的一點惱火也消失無蹤,改了主意。
他雖然改了主意,女帝卻沒有。
任八千還在宮門就聽到宮中傳來的“哇——”的一聲哭聲。
不用想,二花又挨揍了。
進了宮,隻見宮中侍衛一個個站在那老老實實,大氣都不敢喘。
女帝的怒火,讓他們心中也頗有壓力。
任八千笑了笑,在宮中慢慢踱著步,不急著回去看親閨女挨打。
半響,等二花的哭聲笑了,任八千才回去。
隻見女帝坐在那,臉色清冷,看不出什麼怒火,卻也很冷。
二花則是坐在一張凳子上,麵前是一張桌子,二花正在老老實實的抄三字經。
任八千看了眼二花的動作,就知道她是懸空的。
估計是屁股被女帝打腫了,不敢坐。
“過兩心折便回來了,到時候她便沒那麼容易跑出去了!”任八千對著女帝笑道。
“心折……”女帝聽到這個名字,臉上表情稍鬆。
三年了,當年女帝一怒之下將她和林巧樂發配礦山,如今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