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基裏斯全神貫注的看著艾洛，他知道逆旅人是出了名的不怕死，打紅了眼的時候甚至可以將戰艦撞過去來個玉石俱焚，在與索多瑪戰列艦編隊作戰的時候他已經充分感受到了這一點。“我一直以為那樣的一般都是是改造人，畢竟你們可以用思維烙印來控製他們。”
“很顯然，你以為錯了。”艾洛說：“自然人也從不願意單純將改造人視作隨時可以拋棄的武器。”
“一等公民和二等公民？別否認，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你們都有這個分級，而一等公民的命比二等公民的值錢。”
“我為什麼要否認？”艾洛覺得麥基裏斯簡直莫名其妙，問出這種問題簡直如同說逆旅人都是敢做不敢當的小人一樣。“但凡有一點選擇我們都不會那樣做，可誰讓二等公民的數量多‘產量’高呢？”
“‘產量’？聽聽你用的這個字，‘產量’，還說沒有將改造人視作隨時可以拋棄的武器。”
在包括多個聆聽者成員文明的高位文明中，都將自己的社會分成了多個階級，列克康德也不例外，列克康德人自出生之日起就會分為“乎曼”、“伽魯”、“德西塔”以及“普斯隴”四個階級。其中“德西塔”是平民的意思，會佩戴一個橙色的晶石，靜默星域中的監視艦隊中絕大多數軍官都屬於“德西塔”這個階級，當然都是下級軍官，由此也可以看出監視艦隊實在不是什麼正規軍。“伽魯”意味武士，麥基裏斯的榮耀艦隊中這一階級的人就很多了，多數為中級軍官，少數特別優秀的也可以出更為高級軍官，比如麥基裏斯的副官薛西斯。而不論是榮耀艦隊還是監視艦隊，占據數量最多的還是依附於列克康德的物種構成的“普斯隴”，也就是追隨者，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認為它更應該翻譯成奴隸之類的詞語。列克康德人中也有少部分人會被分到“普斯隴”這個階級，不過這些人從出生之日起就被打上了“失敗品”的標簽，往往連登上戰艦的能力都沒有。人數最少也地位最高的階級就是“乎曼”了，麥基裏斯就屬於此列，也一直享受“乎曼”這個身份帶給他的便利，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逆旅人的社會劃分。
“不是說二等公民‘產量高’，而是說誰‘產量高’誰就是二等公民。”艾洛一邊低頭研究軌道炮主體上的一個外露結構一邊回答。“逆旅人剛剛逃離故鄉之地的時候，別說改造人了，連現在的自然人都沒有，還隻是剛剛步入太空的故鄉人而已。我很難真正體會那時的情況，但是前輩們對己方戰艦的兩個形容詞也許可以說明一點：弱小，笨重。你看，笨重一般是用來形容大家夥的，可我們那時的戰艦卻都是些又小又蠢笨的東西啊。我們現在看不起海盜，可那時海盜們的艦船對我們來說都是好東西。”
咣當一聲，一扇根本就沒有在設計圖上出現過了暗門被艾洛打開了，但是他卻沒有急著鑽進去，而是守在門口繼續剛才的話：“戰艦不行也就算了，前輩們付出了巨大犧牲才從一幫海盜們手裏奪了一艘單兵戰機，可隨機就發現即使我們複製出了這種戰機也無法駕駛，因為我們的身體素質根本承受不了這種東西。我們需要超級戰士，所以一個改造人計劃就開始了。由於科技水準的原因，逆旅最初的改造人數量極少，而且由於破環了生命的平衡性改造人的基因天生具有缺陷，他們壽命極短，而且大部分時間需要呆在在監護室中，這造成了改造人同時出動作戰的數量長時間被限製在百人以下，根本應付不了大規模戰役，隻能作為尖兵實行一些斬首行動。而為了保證斬首行動的成功，每個改造人出動時都會分配一隊自然人的死亡指標，你明白這個意思麼？”
可能放在一個清閑的時候，麥基裏斯可能會對艾洛“不是說二等公民‘產量高’，而是說誰‘產量高’誰就是二等公民”的言論多點感慨唏噓，可現在根本沒顧得上去聽這些，他現在想的全是艾洛為什麼要在軌道炮上悄悄設置這麼一個暗門。“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完全沒有參與具體施工，我們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你建造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