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雛鷹英才學校就鮮亮醒來。初升的旭日,照亮熱鬧了一川溪河,叮咚的水流,演奏起快樂之曲;清新的晨風,喚醒喧鬧了一片樹林,嘰嘰喳喳的鳥鳴,合唱起了快樂之歌。
風和景秀中,“江南七小怪”們,如破殼而出的雛鷹,睡眼惺忪,又朝氣蓬勃地跑來了、、、他們是天地間最可愛的精靈,擁有快樂的魔力,走到哪兒,哪兒就是樂園。
昨天,竹賢師傅有交代,朝夕練功,不可懈怠。所以,小夥伴們一早就聚集到了,校園後花園。
竹賢和莉莉率先等候在河邊草地上了。竹賢舒展活動筋骨,打熱身套路拳。莉莉不會武術,但她會舞蹈,她練下腰劈叉和各種旋轉。
接著跑來的是曾嶸和木林。“師傅!我來了!”他們是住讀的,近水樓台先得月,準時來到。曾嶸學著孫悟空,一蹦一跳朝竹賢跑來,他不時回頭,對木林叫喚:“二師弟,快點,快點。”
木林好笑又好氣,喊道:“竹賢,他說你是唐僧呢!”
囝囝和囝囝也來了。昨天,他們對爺爺奶奶說,學校要辦迎新年聯歡會,他們要早早來準備編排節目。爺爺奶奶聽了,歡喜不已。想不到,唱歌會跑調,跳舞像抽經的兩個寶貝,還能參加學校新年聯歡會!他們激動得,一宿難眠,一早蹬著三輪車,就送兩寶貝來了。
囡囡一路高唱著:“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跑調第八音第九音,一直跑調到天外的天籟之歌;囝囝一路抽經般跳著,神經搭錯十幾根的舞蹈,跌跌撞撞,喝醉老酒一般,朝竹賢莉莉走來。
緊隨他們身後,跑來的是包貞操,他人小身輕,一下就超過囝囝和囡囡,來到竹賢莉莉跟前。
“師傅,當心,有兩妖怪來了。”包貞操學孫悟空的樣子說話。
“你才是妖怪,師傅,他是紅孩兒變的,你看他發型,還留著小辮。”囡囡反唇相譏。
竹賢收拳站定,嘿嘿一笑說:“別吵了!我可不是唐僧,我是武僧。唐僧有緊箍咒,我有弟子規!”竹賢說完,從腰間拿出一本《弟子規》來。
這時候,高粱也急吼吼跑來了,他和小夥伴們一樣傻眼了:“竹賢,你不是教我們‘銅牆鐵壁’功嗎?這《弟子規》是什麼意思?”
竹賢眨了一下眼,諱莫如深地說:“這就是武術第一秘籍!練內功,第一需要的是定力,如果注意意念渙散,就會走火入魔,讀古文,能練習心神專致。”
竹賢揮動著手中的書,踱步又說道,“練內功,第二需要的是悟性,如果古文底子差,連拳法口訣也不能領悟,怎麼練好拳?所以,古今名將,上至‘雙聖二孫’——孫武孫臏,衛國忠將——嶽飛戚繼光,近至愛國名將——林則徐鄧世昌,哪個不是文韜武略,熟讀古文的呢?”
“哦——”小夥伴們恍然大悟。
高粱猛地想到說:“我們剛到學校的時候,不就讀《三字經》和《弟子規》了嗎?我可以跳過了,你直接教我練‘銅牆鐵壁’功吧!”
“對,我們也學過了。”囡囡和囝囝附和著說:“隻有曾嶸和木林沒有學。師傅,你還是教我們‘鐵屁股’功吧!”
竹賢雙手反剪,篤定安然說道:“別急,還有很多呢!莉莉去拿過來!”
莉莉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正壓腿。“好的!”她立刻應答,高興地從石頭後麵,搬出一大堆《四書五經》來。“如果這些四書五經不夠看,還有唐詩宋詞元曲史記,還有佛經玄經諸子百家。”莉莉笑眯眯補充著說。
“啊——”高粱登時傻眼了,“這些書讀下來,我妙口書生,就成孔乙己,老學究了!”
囝囝爬地上了,伸出雙手溺水般呼救:“救命啊,我還是選擇打屁股,比較好!”
“不就是古書嘛,有什麼可怕的?”曾嶸就不信邪,叨叨著走過去,蹲地上翻書,橫看豎看,研究了一番說:“盜版書嗎?這麼多錯別字!句子也顛三倒四!這是哪個文盲寫的書啊?”
“竹賢,你這比緊箍咒還狠啊!你殺了我吧!”高粱笑著大叫。
“不學了,不學了。”小野人們,猴子一樣叫囔,亂哄哄地散開。
這時候,囡囡靈感來襲,她高興地對囝囝說:“竹賢說,普通的耐受力,就是挨打出來的嗎?你去找樹枝,我來打你,幫你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