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叢林間一隻灰色野兔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嗅了嗅粉紅的小鼻,待到確認似乎周圍並沒有能傷害它弱小存在的時候,那小小的血紅般眼神看著前方一節酸筍。隨後飛一般的跳躍撲了過來,不料卻是“啪——”的一聲撲空陷進了一個不是很深的陷阱裏。
隨後,那原本不遠處沒有動靜的大石頭後麵迅速冒出了兩道小身影來,一人哈哈大笑一聲,肥胖的身影卻是矯捷十足的往那陷阱跑去,手裏那結好的綁繩如同活了一般一下子將陷進卻的可憐野兔綁了個結實。
出現在陷阱旁邊的是兩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赫然是放山日裏的年三和墨悔,抓住還在一旁活亂掙紮倒黴的兔子,兩個稚氣的臉上此時卻是布滿了開懷的笑意。
入夜,深秋的夜晚卻是有點寒氣,特別是大山裏的深秋卻如同入冬了一般寒冷。在一處渺無人跡的大山上,少許空曠之地卻是有著一簇火堆,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啪嗒!——啪啪,啪!!”,那是幹燥的枯木燃燒時爆出的幾點忽閃的火星。一絲絲黑煙升起的同時也夾帶著一股醉人的香氣飄散開來。
“出來有十幾天了,不知道爺爺那怎麼樣了。”墨悔簇了簇那稍微搖擺不定的火焰,嘟了嘟小嘴,心不在焉的說到,不知道為什麼,從放山日出發開始起,他的心神就莫名的感到一陣陣心悸,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不過他也沒有去多想些什麼,隻認為是第一次離開爺爺才會這樣不習慣。
“沒事,等我們多捕獲些大點的獵物回去,也好叫他們高興高興,叫附近那幾個穀莊的知道我們墨穀的厲害。”胖子年三咬著一個草根,愜意的躺在臨時鋪好的草甸上,半眯著眼睛斜看著一旁墨悔那正在往上加作料考得香氣十足的兔肉,那翻轉著考得金黃金黃的兔肉滋滋的透出滴滴香油,齜了齜牙,年三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說道。
兩人自從進山結伴狩獵以來,已經過去了十三天,十三天裏,被分散開來的眾人都各有所獲,但是由於方圓百裏望眼的都是大山,不少人急得為了想要捕獲大一些的獵物不得不違背族裏嚴厲規定往山裏縱深叢林而去,而墨悔和年三也是為了捕獲大一點的獵物,漸漸的脫離了人群,膽大包天的兩人打從一開始就有決定往深山裏麵行去的計劃。
墨悔看著這周圍被大樹包裹起來的夜色,秋風徐徐,夜蟲嘶鳴,那躲藏在樹間的螢火卻是不真實一般在樹叢中忽閃忽閃著綠光。如同身在一個靜宜的世界裏,不覺得有些癡了起來。
“一張狐狸毛皮,三張大賴子,三根野山參,加上這些零零碎碎的野兔草襖,要不了幾天我想我們這次可以滿載而歸了,哈哈哈”搙了搙屁股下的草墊,年三大嘴巴不合時宜的打破了墨悔剛剛靜下來的心思。
望著那努力的控製著那早已咕咕直叫肚子的胖子年三,以及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身旁的那收獲的獵物上,像守財奴一般來來回回的數著不知道多少遍的獵物的憨厚模樣,墨悔卻是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是的,這幾天來由於深入人跡罕見的萬山之中,兩個不知道危險的小家夥確實運氣好的驚人。奇怪的是不僅沒有遇到比較凶猛的野獸,還依著不成熟的陷阱卻是著實抓了不少的野物。對於這麼不正常的現象,對於熟悉山裏的獵人來說這將猜到可能是有十分危險的動物在附近活動,而兩個毫無經驗的年輕人卻是沒有多大的警惕之心,反而對即將能捕獲更多的獵物憧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