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算媽媽求你了,你隻要求棠先生,讓他簽上合同,咱們舒家的公司就不會破產,你爸爸現在病危在醫院,雖然是養父,好歹也跟了這麼多年,我們不能放任他一手打下的舒氏垮掉。去吧,聽媽的話,賣身就賣身,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人,你可知道,上了我的床,就沒有爬下去的道理。”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永遠在我心中第一位,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寵過一個人。舒心,你已經成為我的軟肋。”
“舒心,你敢從這間房間邁出去,我們便從此一刀兩斷!”
“舒心,忘了告訴你,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真的很配你。”
夢,又是同樣的夢。
舒心驚醒,艱難坐起身,滿頭大汗。
這些天,這些話,如魔障般,在腦海裏徘徊,揮之不去。
棠先生是誰,她不認識,更沒有見過。
兩年前,全家在高架上車禍,繼父媽媽過世,舒氏為了還債破產,隻剩她一個人。
從大別墅搬到小小的公寓,日子雖然平凡樸素,卻安穩祥和。
可是,這些天,這個不知何起的夢讓她惶恐失措,驚慌不安。她敢確定,她從沒遇到過這個人,這段奇怪的經曆,更是無從談起。
棠先生棠先生,該死的夢境,要人命。
苦笑,舒心吃力的爬下床倒杯水,邊喝邊暗罵自己臆想症又犯了,這個腦袋該去修理一番。
窗外,白露微現,又是美好的一天。
清晨,舒心洗漱完畢,在臉上使勁拍爽膚水的時候,好友兼同事的沈豆豆打來電話。
“喂,豆豆,這麼早打來幹嘛?”
“快來公司,今天頭兒布置了個大任務,電話裏說不清,你快點出發吧。”
“哎,好。”
舒心掛掉手機手腳麻利的整理一番,一邊往嘴裏塞吐司一邊往車庫走。
“豆豆,到底什麼事兒,你說的這麼急?”到了公司,舒心一刻沒有停下便推開門。
沈豆豆放下文件,拿眼睛向她示意。順著豆豆的視線,舒心看到一隻沉靜孤冷的身影,側著頭,雙腿高傲的交疊。
那人坐在貴賓沙發上,聽到動靜,站起身,頭微微別過來,186的身高瞬間填滿上方的空氣,精致的五官帶著冷厲與桀驁,那雙深邃的藍眸諱莫如深。
“好久不見,舒小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舒心頓了一秒鍾,才緩過神來,“好,好久不見?”
豆豆拍她,“大帥哥有大帥哥打招呼的方式,人家裝做相熟你還矜持什麼,趕快上去招呼。頭兒把這個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待,這個月的業績就靠他了。”
沈豆豆說完便迅速踱門而出,將一室空間留給兩人。
“看來你在這裏過的很好。”棠南亦上下打量身處的辦公室,藍眸掃到她胸前的銘牌,譏諷,“報社副主編,幹的不錯。”
“這位先生,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舒心皺眉。
上來就胡言亂語,搗亂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