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飛來橫禍(1 / 2)

2006年暮春,蘇州,居民小區裏的一間臥室。一張大床上半躺著一名年青男子,年紀二十四五上下,短發,身長一米八左右。

年青人一隻手持本書,另外一隻手像是受了傷,耷拉在身側。看著書中的內容,年青人不禁感歎萬千,唏噓不已。或是同情書中的人物遭遇,又或是同病相憐,恨自己的鬱鬱不得誌。

可是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年青人的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

沒錯,這就是我,一個生在八零年代,長在和平時代,沐浴在共和國光輝裏的新時代青年。

從何說起呢,先談談我為何待在住處,整日無所事事的事情吧。

今年我畢業於一個三流的高等院校,學的機械專業,這也基本注定以後會和那些鋼鐵、機器為伴。

本人社會經驗少,外表謙遜,不浪漫,不風騷,有過短暫的柏拉圖式的戀情。

畢業在即,同學們也都忙碌在人才市場上,遊蕩在校園招聘中。我雖沉浸在學業之中,體味其樂趣,樂此不疲。但無奈需考慮以後之生計,也隻好投入到浩浩蕩蕩的找工作大軍中。

製簡曆,寫文書,辦行頭,咱也像模像樣的體驗了一下,什麼叫“牲口市場”,“選秀大會”。

瞧!人才市場那每日排著長龍的隊伍,真是“神龍見頭不見尾!”。每個攤位前,那一打打厚如板磚的簡曆,讓人望而生畏。

運氣不錯,在一次校園招聘會上,我憑著紮實的基本功,被一家生產吸塵器的公司看中。於是乎,按照一套流程:就業處領表-輔導員簽字-公司蓋章,幸運的去了那家公司。

誰道是,這裏的水很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分部門之前是需要到車間實習二個月的。所謂的實習,也無非是去幹苦力。

不明覺厲的我,抱著一腔熱血、興致勃勃的去了車間。

我所在的車間,是公司n多加工廠的其中一個,號稱第一分廠。分廠主要負責設備的裝配,共有三條流水線。為了趕任務,車間直接把我分到其中一條流水線上,美其名曰:“了解產品的裝配工藝”。

每條流水線上,都分配一名線長,配備三十名員工。不幸的是,我所在的那條線,線長綽號“滅絕師太”。真是人如其名,一頭長發紮個馬尾,目光如炬,犀利非常,滿臉的精明幹練。看到此人,我的精神是崩潰的。

不過第一次見領導,還是要表現一副崇敬仰望的神情。

於是,展現在她麵前的我,表情是無辜的,情緒是高漲的。

早就聽前輩們說,第一份工作,第一次印象很重要,但現在想想,全是屁話。照我說來,學鵪鶉是會被吃掉的,古語雲:“人善被人欺”,我深以為然。

地獄般的生活開始了,每天早八點,晚九點,中間除去吃飯、休息,工作時間是整整十二小時。流水線一端源源不斷過來的零件,讓人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問題是流水線調整的速度,那真是變態的快。

第一天工作,由於身邊積壓的零件太多,被線長罵。

好,咱熟能生巧,以後就不會了。若幹天後,我基本接受這個速度和強度,裝配質量貌似不行,被線長罵。總之,線長的謾罵聲,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你耳邊。錯也罵,對找錯也罵,找不出錯,強詞奪理咱也罵。

按照公司的說法,每個實習員工實習期間,是可以享受正式員工的工作時間,也就是朝八晚五,無需加班。可是在線長的心目中,既然來了,在我手下就必須一視同仁,這我也認可。但中午其他員工休息時,你讓我替班,是什麼意思?別的員工每周可休息一天,我不行,這作何理解?

線上的老員工,給她的評價就是“欺軟怕硬,見風使舵!”,尤其喜歡欺負實習生,對此我無話可說。

有些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崛起,當麵怒斥她,然後摔門而去。可一想想自己的處境,寄人籬下,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也許就是,很多無奈的打工者,真實的寫照吧!

在線長的淫威下,我是身心俱疲!每日頂著工作的壓力和線長的精神摧殘,我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