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雖然很想把它吐出去,但想了想後麵還有15公裏要跑,孫小劍又把它咽了下去。前方的莫風正好轉過身看到這一幕,嚇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好容易穩住了下盤,四下望去,除了後麵那個家夥,已經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放眼整個新生隊伍,跑在最前麵的赫然就是馬羽飛,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剛剛翩翩公子的模樣,因為奔跑使得他的頭發略微有些許淩亂,卻更好的襯托出了他的青春活力。
緊隨其後的就是張萌男,而他的上衣已經不見了,露出了健碩的肌肉,隨著奔跑看不出一絲顫動,很明顯是強壯而不是虛胖。一身腱子肉的他又有了剛才發飆時的氣勢,活脫脫一匹下山的猛虎。
“野蠻人。”感受著身後的氣勢,馬羽飛不禁往後瞄了瞄,在看到張萌男的肌肉時嘴角微微撇了撇,當注意到他的氣息漸漸加重時,不禁多了一絲不屑。
“我野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發型趕上犀利哥了。嗬嗬”嘴上雖然回擊的厲害,但因為說話導致氧氣流失,喘息聲不由的大了起來。
“你少說兩句吧,小心沒力氣跑到軍分區,野蠻人。”
“...”
雖然很不服氣,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馬羽飛體力確實比他好,本來就是穿的皮鞋,還一直跑在他前麵,而且說話竟然絲毫不見他呼吸加重。這次張萌男沒有吭聲,猛的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跑。
除了他們兩人外,其他人可就差的多了。此刻跑在第三的人已經看不到前麵兩人的身影,這代表起碼被甩了有一條街。
再往後的隊伍就顯得有些零散了,三三倆倆的在苦苦煎熬著,還有不少人已經由跑變成了走了。更誇張的是,一些男生甚至在搭訕女生。
這一幕幕都被他們上方散布著的數十個無聲航拍儀所記錄著。
一輛軍用商務車正遠遠跟著眾人之後,車內鍾教官、劉老師還有那個傳令小兵都在,此時眾人的表現都通過麵前顯示屏上的八個畫麵呈現出來。
“隊長,看樣子今年的打賭您又要輸了!”最右側的小兵看著畫麵突然出聲調侃道。
等著他的則是鍾教官淩厲的眼神,“給老子閉嘴,看下去!”說完,臉色更難看了,他也清楚小兵說的很對,今年又要輸了。“這群混賬!敢讓老子再輸,等著脫層皮吧!”說罷右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了腿上。
“啊!”一旁的小兵突然慘叫出來,使勁揉著被砸到的部位,抱怨地嘀咕道:“每次都打我,有火對嚴支隊發去啊!”
“咳咳”另一側的劉老師輕咳了兩聲使得緊張的氛圍得到了緩解。“鍾教官,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了,畢竟服從命令聽指揮是對軍人最基礎的要求,輸了也不算可恥。”
“我承認,隻是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畢竟下命令的首長並不清楚現場的情況。”鍾教官臉上的憤怒不見了,隨之變成了深深的惋惜。
話已至此,劉老師也識相的沒有再說話,當年在一次救援任務中,鍾教官因違抗上級命令不顧受到驚嚇的群眾,堅持要救因受傷倒地不起的嚴支隊而被記了一次大過處分。當然事後除嚴支隊重傷外其餘並無人員傷亡,鍾教官也就因“戰時軍令可不受”一事屢次向上級打報告,這也就是這麼多年他一直隻是個隊長的原因。後來,嚴支隊實在不忍老戰友一直為這事耿耿於懷,便提出與其打賭一事。若他贏,則鍾教官要在分區彙演表演軍體拳;要是鍾教官贏了,則嚴支隊幫他一起向上級打報告。要是今年輸了,那鍾教官就是第三次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