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敘述著自己的夢,沒有看見,她身邊從來沒有流過淚的,一直默默陪在她身邊的人,留下了一滴淚。
你不會有事,我怎麼可能讓你有事?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她卻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難道死亡就是這樣的感覺?痛覺會消失?那這樣也挺好的,沒有痛苦..
滾燙的熱流撒在她的臉上,劉依澹一驚,睜開了眼睛,被展現在她眼前的畫麵,刺痛了雙眼。
“陳昊珺!你在幹什麼?!!”飛速的扶住快要倒下去的鬼醫,劉依澹捂著他噴湧著血液的傷口,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用這種方式棄她而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但是現在,現在他就這樣麵色蒼白的躺在她的懷裏。
“陳昊珺!你,你為什麼要挖出自己的心??”劉依澹尖叫著問道。
這一聲尖叫,驚動了所有人,此時被驚醒的他們,才意識到場上了不對勁。
那個巨大的怪人已經變成一堆爛泥倒在地上,而鬼醫卻滿身是血,一手握著一個鮮活的心髒,躺在劉依澹的懷裏。
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子晨顯然被眼前的這一幕驚道,連滾帶爬的跑道鬼醫的身邊,封住了周身的幾處大穴道,給鬼醫喂下了些藥。
“他之前已經吃了些護心的藥,他的醫書加我的醫術,沒有心髒,也活不過三分鍾,現在相當於回光返照。”陸子晨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沒來得及處理,快速說道:“現在把他的心髒安回去還來得及。”
說著想將鬼醫手中的心髒拿來。
鬼醫在陸子晨的應急處理下,微微緩過神來,手微微一動,艱難的躲過。他們都是體力不支的人,況且陸子晨也沒有想到鬼醫會躲,所以手根本沒有碰到心髒。
鬼醫卻看向花靜,虛弱道:“燒了它。”
花靜一愣,有些驚恐的看著鬼醫,吞吞吐吐道:“燒,燒了它?!!”
這可是你的心髒啊!
鬼醫看花靜半天都沒有反應,又艱難的抬高聲音道:“燒啊!不然那個怪人還會站起來!”
花靜看了眼劉依澹,見後者還在愣神中,花靜眼睛一閉,將鬼醫的心髒燒掉了。
鬼醫看著自己燃燒的心髒,眼神中透著解脫。
緩緩說道:“我是這個項目的主導,這一百個暗殺部隊的人藥,是參雜著我的血的,隻要我不死,那麼最後一個怪人,就不會死。”
“換句話說,如果我一開始就掏出自己的心髒,那一百個暗殺部隊的人,就都會死亡。”鬼醫不再看他們震驚的表情,艱難的抬手擦掉劉依澹臉上的淚珠,繼續說道:“你們原本是可以不戰鬥的,要怪就怪我吧,依澹根本就不知情。”
說完咳嗽兩聲,嘴角溢出大量的血。
“陳昊珺,你不要說話了,我求你,別說話了!”
劉依澹流著淚,擦去他嘴角的血,哀求道。
“有沒有方法救他?”蕭亦風問陸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