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半夜興奮的情緒才逐漸平複,陸言少把鈔票重新裝回書包,該睡覺了。麥麗麗也打著哈欠返回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陸言少提出回家,楊春沒再說什麼,安排車送他們回去。臨行前他再次囑咐楊春,順安園小區的事告一段落,但是遠沒有結束,自己要多加小心。楊春說知道了,反正她不會長時間在這裏,一切有****處理。
回家的路總是很長,汽車在高速路上一路飛奔,陸言少還是覺得慢,恨不能長雙翅膀飛回去。由於有司機在,他和麥麗麗一路上沒怎麼說話,更沒提錢的事。汽車把他們送到文博城附近,兩人一起來到麥老爺子家,當然也是麥麗麗的家。期間老大又打來好幾次電話,表示自己快頂不住了,下午是蘇老師的“印章鑒定實訓”課,這老頭的嚴厲可是出了名的,必須得趕回來,否則掛科可怨不得別人。
陸言少把書包扔給麥麗麗保管,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剩下的就當孝敬麥老爺子了。麥麗麗對陸言少的大方並不感到特別意外,沒有推辭,說自己肯定把錢花好。陸言少隨手從書包裏拿出幾遝塞進衣兜,作為日常開銷,然後離開麥家。
再次看到華北大學大門的時候,陸言少竟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不過離開了幾天,卻感覺像離開了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別的想法:大學就像一個牢籠,自己就像一隻小鳥,想飛,卻被牢牢束縛在牢籠裏。外麵的世界很大、很絢麗、也很危險,但是他有一種挑戰危險的欲望,天高任鳥飛,真的想現在就衝破牢籠。
下午的任務就是上課,蘇老師被認為是最嚴厲的老師之一,幾乎沒有學生敢逃課。實在想逃課也行,大不了掛科就是。
陸言少首選就是教室的後排,目標小,不容易出問題。他和老大並排坐在一起。老二和老四來得晚,隻能在前排另找座位。這節課很漫長、也很枯燥,陸言少對老大說自己實在太困了,得小睡一會兒,萬一有情況的話及時通知他。還沒等老大同意,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半個小時之後,突然感覺有人捅他,抬頭一瞧是老大範意誌。
老大說他昨天晚上在網吧玩了一通宵,現在困死了,是不是可以輪班了,讓他睡一會兒。陸言少說看看表,還有二十分鍾下課,說那你就睡吧,反正也沒幾分鍾了。老大趴在桌子上很快進入夢鄉。
二十分鍾後,下課時間到。同學們陸續走出教室,陸言少見老大睡的挺香,不忍心叫他,索性多睡會兒吧,自己獨自走出教室。
老大範意誌做夢還在玩聯機大戰,就在廝殺正激烈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捅他。抬頭一瞧不是陸言少,是一個很陌生的學生。再扭頭看看,教室裏所有人都挺陌生,大家都在看著他,連講台上的老師也在盯著他。教室裏安靜極了,靜得教人心裏發慌。老大徹底蒙了,心說這是哪啊……
“同學,老師叫你呢。”旁邊的學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