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過自己,她不可以。
“她是?”這時一直在一旁的女人發話了,亦雙這才注意到這個房間裏麵還有一個人。
意思啊婚規羞愧難當。
曲泱郅見狀,趕緊的將自己身上的一副脫下披在亦雙的身上,將她護在身後。
這時保安頭頭在門外詢問著剛才的情況,曲泱郅看了一眼身後的亦雙,說沒什麼,就打發了保安。
“這是……我朋友,來找我的。”曲泱郅對著那女人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下一次我會到你那裏去找你商量的。”
“好。”女人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亦雙。
她在對我笑?亦雙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時,那人已經出了房間。
現在房間裏麵就隻有她和曲泱郅兩個人了。
“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麼?還爬窗。”曲泱郅坐在椅子上,看著亦雙問道。
亦雙將另一隻高跟鞋脫下來,看了一眼,腳上被釘子劃破的傷口,好疼啊。
曲泱郅見亦雙眉頭緊皺,趕緊的叫人拿來了藥酒和紗布。
將亦雙橫抱上床,將腳,放在手心,一點一點的輕輕塗抹著藥酒。
那釘子上生了鏽的,要是傷口再深一點,怕是要進醫院打針了。
亦雙很想收回腳,但是見曲泱郅這樣認真的蹲在地上給自己擦藥,感覺心裏很暖,她不想破壞這樣的感覺。
“疼嗎?”曲泱郅看了一眼亦雙,問道,眼裏滿是憐惜。
亦雙搖頭。
不疼,有他在,不會疼。
曲泱郅將藥酒放好,坐在亦雙的身邊,看著一臉不好意思的亦雙,心裏滿滿的溫暖。
身後扶上亦雙的額頭,嘴唇親吻,她的額頭是暖的,很舒服,曲泱郅閉眼享受著一瞬間的滿足。
很久了,自她住院到現在,他不敢去看她,不敢和她走的太近,他怕亦雙會再一次受到傷害,這樣的感覺折磨著他,讓他生不如死。
今天她自己來了,來看自己,還是以這樣的方式,他是不是該高興呢?
“亦雙。”曲泱郅沙啞的聲音在亦雙的耳邊響起。
“嗯。”
曲泱郅的唇瓣下移,眼角忽然看到了亦雙眼角的傷疤,整個人都是一驚。
暗紅色的傷疤這樣的明顯,明顯到像是在提醒著自己那是他造成的,那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一想到三個月前的那一天,曲泱郅恨不得去死,他抱著以上冰涼的身體,他以為亦雙不會再醒來,那樣瀕臨死亡的悲傷和恐懼,是曲泱郅一輩子都不願意在回憶和經曆的。
曲泱郅忽然放開了亦雙,退後到離亦雙有兩米的距離。
亦雙的身子忽然趕到寒涼,睜開眼睛才發現。曲泱郅離自己竟然那樣的遙遠了。
“怎麼了?”亦雙摸了摸自己的傷疤,笑道,“很醜,是嗎?”
曲泱郅抬頭,看見亦雙自嘲的笑容,“果然很醜呢。”
眼神裏麵的哀傷那麼明顯,可是卻笑的那樣的勉強。
曲泱郅搖頭,很想說話,但是卻終是沒有開口。
亦雙,我要怎麼告訴你,我不願讓你承受的痛苦?
“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曲泱郅將經理送來的衣服遞給亦雙,說道。
“那個女孩是誰?”亦雙反問。
曲泱郅沉默。
“我知道了,未泱說,那是你的未婚妻。”亦雙從床上站起來,在曲泱郅的麵前將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曲泱郅在亦雙的臉上看到了絕望。
那樣的眼神快要將自己吞沒,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