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起個名字?”蕭器又恢複了平靜,躺在靠椅上悠閑道。
“我叫江寒,這刀,就叫寒刀!”江寒仰喝著酒,肆意開口道。
“哈哈,寒刀!”蕭器大笑起來,猛然起身:“寒刀,舊的寒刀不在了,新的寒刀又出現了。”
“不,我號妖刀,但我的刀是寒刀,真正的寒刀已經死了。”江寒輕輕一笑。
“真正的寒刀已經死了?”蕭器自語,默默體悟著這句話。
江寒繼續道:“前輩,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江寒活了這麼久,他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蕭器如此幫他,卻沒有提過一個條件,不正常。
虎軀一震,納頭便拜,那是傳,江寒是從來不信的。
對於蕭器這種人老成精的家夥,不可能是看他少年英豪,便大力幫助。
一老一,就這麼看著,似乎誰都不願意先開口。
“哈哈,果然不愧是妖刀!”蕭器率先暢快大笑,顯得極為酣暢,繼而道:“其實,我隻有兩個請求!”
“前輩請!”江寒淡然道。
他並未一口答應,畢竟,隻是一柄兵器的代價而已,並非什麼大恩情。
“第一,和木氏的恩怨一筆勾銷,不再去找木氏的麻煩!”蕭器顯得很坦然。
“隻要木氏不來找我,我自不會再去理會!”江寒道。
“如此甚好。”蕭器笑道:“第二,保蕭氏百年內不亡。”
“為什麼是我?”江寒輕輕笑道:“蕭氏繁盛,堪稱江北第一氏族,除了木氏、北行山寨等聊聊勢力,無人可與之抗衡。”
“我與木青有仇,我一直在和她比誰先死。”蕭器輕笑:“我快死了,到時候沒炔住木青的話,蕭家就完了。”
江寒的瞳孔微微一縮,不由微微皺眉:“前輩,你前一個條件,可是要我不再去找木氏的麻煩,與你第二個條件衝突。”
“可能是有些衝突了!”蕭器笑道:“不過,你覺得能否答應?”
蕭器不願清楚,江寒也明白其中怕是另有隱情,也不再詢問。
“前輩,我看你氣息強大,身體完美如一,起碼還能再活一百年,如何還要我來保護蕭氏?”江寒突然疑惑道。
“我的肉身達到了不朽不壞,可見‘神靈’的地步,所以肉身器官血肉將會一直處於最巔峰的狀態,在死之前根本不會腐朽衰竭。”蕭器搖搖頭:“可仙神都要人五衰,更何況凡人?”
“這世間,無人可以永恒長存,我已經預感到了我將死的結局,最後十年而已,我現在看似氣息強大,其實早已進入暮年”
蕭器笑的很灑脫,似乎一點都不擔憂,讓江寒心中感慨。
最終,江寒還是輕輕開口:“我無法保蕭氏如今日這般昌盛。”
“保證蕭氏血脈不斷絕即可。”蕭器笑道:“這隻是我的請求,如果你覺得麻煩,也可以不去理會,我一些修行上提點和這柄刀,就當你我有緣。”
江寒深深看了眼前這個慈眉善目,卻穿著黑袍的中年人模樣的光頭男子,心中輕歎:“好,日後蕭氏若有大變,我當盡力保你蕭氏不滅。”
他並未將話滿,未來的事情,誰能預料?
不過,既然許下今日的諾言,將來若真有這種事情發生,江寒自會出力一二。
“嗯,去吧,交鋒時,我會在江心島上觀戰,看你寒刀出鞘驚顫十方。”蕭器點頭笑道:“到時候,我會給你備一份溫潤的清酒。”
“那就多謝前輩了。”江寒笑道:“這杯酒我喝定了!”
突然,江寒抬頭,伸出手,感覺一滴滴雨水滴落在了掌上。
春風下雨日,正是男兒殺人時!
轉身,江寒將戰刀收入儲物法寶,輕輕一躍,一席白衣,已經消失在了縹緲雨霧之鄭
...
看著江寒飄空遠去,蕭器的身後,一身火紅衣袍的男子憑空出現,虛空踏步而來,走到了蕭器的身旁,手持一紅色羽扇,裝束頗為詭異,麵容卻是平淡自然。
“我好不容煉製的一柄刀,你就這麼給他了?”紅袍男子輕聲笑道:“雖未鐫刻下法則秘紋,可威能也足以媲美道兵,價值不菲啊!”
“走吧,你好不容易來我這一趟,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蕭器笑道:“隨我一起喝喝茶。”
“哈哈,行!”紅袍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兩人轉身,朝著涼亭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