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從寒荒、寒仕和寒清漣三人入雪堡算起,已經過去了七年,他們都已經八歲了。
七年來,寒荒和寒仕在雪堡全力栽培的情況下,實力突飛猛進,八歲小娃,便已經一個突破了融合境,一個突破了開光境。
雪山邊上,有一座很特別的洞府。
洞府四周聚集著數百隻雪虎,似乎是在守護這一地,洞府正對麵有一個碩大的湖泊,雖然早已被寒冰凍住,但還是能看清湖泊中的一些生靈。
此地靈氣濃厚,非常適宜修行,不然,也不會吸引如此巨量的雪虎前來守護。
在洞府內,有一塊三尺寬,四尺長的冰床。冰床上盤腿坐著一個小娃,正在吐息此洞府的靈氣,體外若隱若現著一道仙道氣息。
小娃娃不是別人,正是寒荒。
八歲的寒荒,雖然說不是驚天容貌,如何俊俏,但也是人中之龍,伴著他的仙道氣息,別具一格的氣質。
寒荒盤坐的冰床也是雪堡的至寶,雖然極寒,但卻有著讓人靜心悟道、排除體內雜質的奇效。
雪山上的天地靈氣猶如鬼火一般,藍色點點的浮動在寒荒的身邊,任他吞吸和吐納。
冰床也發揮著自己的功效,排除著寒荒體內的雜質,進一步的淬煉他的體質。
一些黑色的汙垢從寒荒的皮膚裏滲出,但隨即便被寒荒的仙道氣息給煉化了個幹淨。
“荒!荒!”
洞府外傳來呼喊聲,將寒荒都給驚醒了。
這個聲音寒荒不會陌生,每日都能聽到,正是寒仕。
寒仕也是在這洞府之內修行的,隻不過早晨他對寒荒說要出去看看寒清漣,整整三個時辰,現在才回來。
寒荒腳下一踏,借力瞬飛了出去,站在了洞府門口,正好可以看到湖泊對麵小路上的寒仕。
“你不會又借著去看清漣的機會跑下山了吧?”
寒仕連忙擺擺頭,故作嚴肅,道:“怎麼會,我可是一直在清漣那裏,指導她修道呢。”
“嗯?”寒荒輕呸了一聲,笑了起來,“你這套騙騙三長老也就還行,我會不了解你嗎。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你在外人麵前不愛說話,但其實就是個搗亂鬼!”
寒仕一聽就急了,狠聲喝到:“你才是搗亂鬼!你才是!”
寒荒扮了一個鬼臉,便不再理會寒仕的叫罵了。
片刻,寒仕氣喘籲籲,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怎麼把正事忘了!荒!快去武場!有人砸場子!”
“什麼?何方神聖?居然敢砸我的場子!他活膩味了!”
寒荒抬手一揮,在其掌心注入了精氣,在空中一抓,手中就握住了一團冰渣。
冰渣對著空中一撒,一條由冰構成的大蛇憑空出現,背對著寒荒,在半空扭動著身子。
雖說,這條大蛇看起來是由冰所構成,但隻要你仔細觀看,不難發現,再有蛇身薄薄的一層是冰,內部全部都是符文和精氣。
如果寒荒真能憑空造出一條大冰蛇,那真的要好好的探究一下寒荒是否是仙者轉世,居然能擁有此等神通。
駕馭著這條大蛇,寒荒眨眼間就越過了碩大的湖泊,來到了寒仕的身邊。
“散!”
隨著寒荒的一聲令下,大蛇化成了光雨消散在了半空,寒荒也跳了下來。
使用此神通需要大量的精氣,僅寒荒現在的境界還不足以支撐駕馭太久。
“是誰這麼大膽?不知道武場誰我罩的嗎?”寒荒叉著腰,頗有一副老大的風範。
“十方書院!”
………………
雪堡武場內,符文漫天,打鬥聲不斷。
武場內站著兩批人,人數大約在三十位左右,一方是雪堡弟子,一方則是十方學院前來交流學習的弟子。
“雪堡居然隻有此等人嗎?太弱!太弱啊!”
一個滿頭紅發,身著戰衣,麵目清秀的少年正在和一位雪堡弟子糾纏,打鬥著。
紅發少年一腳踏在雪堡弟子的手臂上,借力而上,手中一道符文飛出,實實的打在了雪堡弟子的身上。
雪堡弟子大吐一口鮮血,後飛幾米遠,因為疼痛蜷縮在了一起。
“又輸了!哎!”
一位少女輕歎了一聲。她身著白色長袍,頭發披肩,發絲間纏著一朵蝴蝶花,麵容精致,雖然不比寒清漣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雪堡的明珠。
少女名為寒萱,乃是雪堡的嫡係弟子,資質極高,也是雪堡重點栽培的天才。
紅發少年走到了寒萱的麵前,獻起了殷勤,“怎麼樣?我厲害吧,不如咱們就此相結,為日後訂下一門婚事?”
不得不說,這個紅發少年的臉皮也是很厚,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等輕薄之語。
寒萱皺眉,後退了幾步,沒有說話。
要不是寒萱自認為打不過這少年,她早就抬手鎮壓他了,居然敢如此輕薄與她,就算不弄死,也要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