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毒好呢?還是飛船事故呢?亦或,先栽贓這孩子殺人,然後以殺人犯的身份關起來處死?不成,不成,如果想繼承殺人犯的遺產的話,不僅要收買證人,還要支付賠償金給受害人家屬。需要花大量金錢封口,這就本末倒置了。
在公共運輸船的停靠碼頭上,夫婦倆將每一條毒計思量過去。
清河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仿佛看穿了對方心裏的各種算盤,直接說到:“叔叔,我是來繼承父母的遺產的。這點就算今天不知會您,過幾天您應該就能夠知道吧。”
清河的叔叔比克·川麵色尷尬地說:“你剛剛回來,在外麵三年多一定吃了不少苦。不如過一段,我們再談這件事。我們先回家。”
說著,他似乎要帶清河走。
清河嚴詞拒絕:“不必了。我會回到自己的家。另外,我很快就會請律師來辦這件事情。這位是我新的監護人。”
說著,他對清鳥一指。
帶著墨鏡染了發的清鳥,如今就和人類的普通成年女性一樣,非常簡單地與對方行了個禮。
為了防止叔嬸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在出發以前,清河已經為清鳥辦理了合法收養自己的手續。
他的叔叔比克·川雖然尷尬,但麵對如今不再能夠一手掐死的清河,卻也毫無辦法。
清河臨走前,對叔嬸說:“對了,還有一直在我父親名下的某件雕塑,如今在叔叔家吧?屆時,必將上門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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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清河父母故居的路上——
清鳥好奇地問:“那件雕塑就是你所說的重要的東西嗎?”
在得到清河肯定的答複後,清鳥感到困惑不解,接著追問:“既然我們不想與他們發生衝突,你也根本不想要遺產。為什麼你不幹脆放棄一切?隻索要那件雕塑回來?”
對此,清河細心分析說:“養父大叔曾經說過,每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據我所知,叔叔嬸嬸想要殺了我,應該是因為他們需要大量資金扶助自己的兒子成為人才。如果他們自己沒有孩子,應該也會很喜愛我吧。”
在法國殖民星ETE上,做什麼事情都需要錢。以前,匆忙離開的清河還小,不太明白為什麼叔嬸要對自己下毒手,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他事後已經分析清楚了原因,即ETE星的真實姿態,理解那位星議長有多愛財,甚至於隻要肯花錢,就算是副議長的位置都可以拿來賣。
據他後來分析,叔叔嬸嬸大概也是想要讓自己成績墊底的兒子,通過走這條不斷打點散財的仕途功成名就吧。
清河歎了口氣,說道:“說來,這一切都隻是命運,我理解他們的苦衷。因為我是合法繼承人。所以,就算我說什麼都不要,他們也不會放過我這個威脅了他家兒子遠大前程的障礙物。反而,會因為我什麼都不要隻要那件雕塑,從而讓他們認識到那件東西隱藏的重要秘密。”
他看著清鳥的眼睛,說道:“不過,那件東西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清鳥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她心中,竟然隱約覺得清河迫不及待需要這東西或許與自己有關。
然而,她卻總是覺得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