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某處角落之中,兩道身影挨得很近,如果不是因為身處於這種凶險的氛圍之下,兩人的姿勢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曖昧。
隻不過,如果有人看到站在前麵的那人的胸膛之上穿透而出的那隻漆黑色的手掌的時候,恐怕就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
那黑衣人顫抖著雙手想要抓住身後那人,隻是在那顆漆黑色的心髒被捏爆之後,他的生機便是被徹底斷絕。
任憑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他竟然會死在自己族人的手上。
死不瞑目。
“噗嗤!”
“撲通!”
殺死黑衣人的那個黑衣人緩緩抽出自己的手掌,任憑屍體摔落在地上。
“這幫家夥的心髒都是黑的,又臭又黏,真是有夠惡心。”
那人一邊擦拭著手掌之上的鮮血,一邊嘀咕著,臉上帶著厭惡的神色。
翎澤天和茅不落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家夥怎麼打起來了,難不成是起內訌了?
“喂,你們兩個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嗎?”
那個黑衣人察覺到兩人的目光,沒好氣地看著他們說道。
“你。。想要做什麼?”
翎澤天遲疑了一下,然後神色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我救了你們兩人的小命啊。”
黑衣人翻了翻白眼,這兩個家夥怎麼沒有一點眼力勁。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翎澤天神色困惑地問道。
他真的想不通這個家夥這麼做的目的。
“因為咱們是一夥的啊。”黑衣人衝著翎澤天和茅不落眨了眨眼睛說道。
“你跟我們是一夥的?”
翎澤天和茅不落兩人麵麵相覷,難不成這個家夥被誰給策反了不成?
“算了,跟你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找個地方好好療傷去吧,老子剛剛熟悉這具身體,要多動動。”
“這種背後偷襲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一偷一個準。”
那黑衣人嘀咕了一聲,然後神色興奮地再度朝著一處人堆裏麵衝了過去。
一邊衝還一邊大聲嚷嚷:“嘿,兄弟們,有需要幫助的嗎?”
看著那黑衣人離去,翎澤天確認了倒在地上的那個家夥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之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茅不落掙紮著靠坐在角落之中,忍不住迷惑地道。
“鬼知道。”
“但總歸好像不是什麼壞事。”
翎澤天苦笑了一聲,然後開始咬著牙包紮起身上的傷口來。
。。。。。。
如果要說在場之人,能夠對於邪魔的魔氣有著些許壓製作用的,恐怕隻有千佛宗的那幾位了。
畢竟對於這些邪惡的魔氣,隻有純淨的佛氣方才能夠對其進行滌蕩。
佛言和三位師兄站在一起,四人將四個黑衣人圍住。
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傷勢,可以看出來,之前也是經曆了一番血戰。
“你們四個小禿驢,不要以為仗著你們那該死的佛氣,就能夠吃定我們了。”
被圍住的四個黑衣人之中,身形最為高大的一人不禁冷笑一聲道。
他看著那四道身影身後淡金色的佛光,眼中也是不由露出一抹忌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