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理想,或如莽原中的荒草,往往蟄伏地下,但聞到春的氣息,總想破土而出。
因了父親的影響,自小便喜歡文學。又因了父親的一句話,毅然選擇了枯燥的法律,隻為“能吃香”。
大學畢業之後,在法院從事了多年的文案工作,認為已經磨掉了自己本不多的文學細胞。然而,2004年左右,一個偶然的機會,被朋友引上了論壇。從此,開始了在法院內網上的東征西殺,從遊戲文字、打口水仗,到最後嚴肅地用心為文,這才發現,被壓抑多年的文學夢又破土而出,也因此結識了很多高水平的文友。
作為一個60年代出生的人,知道“文革”,嚐過饑餓的滋味,經曆過人民公社、大包幹,改革開放,從農村走入了城市。可以說,我們這個年代的人,是傳統的人,又經曆了變革最劇烈的時代;是有故鄉的人,又是極力想擺脫故鄉的人。
曆史是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書寫的。如果開始為文是興趣,後來便感到了沉甸甸的責任。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但求留真意。
兒時的記憶中,每到夏天發河水,站在村邊的圍子牆上向外望去,莊稼地裏一片汪洋。隻有不屈的紅高粱,掙紮著在水麵上露出頭來,頑強地與命運抗爭,給我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這,便是書名的由來。
與業務有關的,收錄在《工作地帶》;自己對世事的看法,大言不慚地定為《縱論天下》;《俠骨柔情》體現的是自己對人間情感的思索;《足行四海》反映了自己所到地方的風土人情;從老人那裏聽來的故事和自己的經曆編成了《往事回首》。
不同的人,不同時代的人,對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必然有不同的認識和評論,這很正常。文章中,很多是真人實事,我盡量用客觀、公正的筆法描述,而不做評價,包括對我自己。有些思想,我自己也已經改變甚至是顛覆性的,但當時卻是我的真實想法,所以也收集進來,留給他人、後人評判。如果因此給文章中的人物帶來不便,還望諒解。但有一點可以放心,我的文章裏沒有假話。
非常感謝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也是我尊敬的老鄉莫言先生在百忙之中為本書題寫了書名,感謝同村的楊守森作序,感謝孫輝妮、王慧和本書編輯孫姣等人的辛苦工作,感謝所有多年來默默支持我、關心我的朋友。特別要感謝的,還有我那任勞任怨的妻子,正是她的寬容和理解,才給了我更多的時間和空間。
是為後記。
2016年6月6日於泉城東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