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龍吼(1 / 2)

AC443被押送前往灰滕堡的路上風暴鬥篷革命軍士兵——保羅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眯著望向四周,陽光刺眼的照射下,路旁的溪水泛著白光,北歐大陸的冬天極其寒冷,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馬車裏的其他人都還昏昏沉沉,畢竟我們的旅程太過綿長。遠處漸漸有一座堡壘映入視線,隨著我們的靠近大門緩緩上升,這時馬車裏的兩個帝國士兵用粗暴的鞭打和責罵叫醒車裏昏睡的囚徒們,我也挨了兩鞭子,馬車裏充滿了被叫醒的不滿嘟囔,但是這隻會招來更嚴厲的鞭打。馬車漸漸駛進了城門,我抬頭仰望看見城牆上的帝國士兵輕蔑的看著我們,一個士兵朝著我吐了一口痰,正好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瞬間我有一種想要撕碎他的衝動,但是一想到這裏是重兵把守的帝國監獄,我還是盡力讓我的臉上憤怒的神情平息。馬車駛進了一小塊廣場後停了下來,我們被連打帶踹的趕了下來,帝國軍士兵將我們趕到一起後,用盆直接將不知何處的涼水潑到我們身上,一個軍官摸樣的人開心的喊道“這是帝國給你們的洗塵”之後我們立刻被分到了工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加入了廁所改造工程的大軍中。晚上經曆了一天的疲勞以後,我躺在床上思考著以後的人生,監獄裏有的囚犯在唱歌,有的則在賭博,還有的在牆角裏瑟瑟的哭泣著。這一片吵鬧並沒有讓我心煩,因為我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中。我叫保羅,今年剛剛22歲,來自北歐大陸南部的一個叫做析木鎮的小鎮,小鎮位於一座雪山的腳下,我的童年並不幸福,父母被帝國強加的勞役帶走再也沒有回到家鄉,我則一直寄養在小鎮上開雜貨店的叔叔家裏。也正因為如此我對帝國的恨念從小就根植於心中,當我從旅途經過的商隊聽說北歐大陸的東方風盔城領主烏蒙紮德起兵自稱風暴鬥篷反抗帝國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背上行囊告別叔叔前往了那裏。在風盔城我加入了一支遠征軍,但是在一次沼澤地附近的遭遇戰中,我沒有趕上撤退的部隊成為了一名戰俘。本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在戰場中殺敵立功不斷累計軍功最後成為將軍的人物,結果將軍還沒看到影子就成為了戰俘,恐怕要在這裏被囚禁到遙遠的未來。心裏的沉重讓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難道我的人生就毀在這裏了麼,我在心裏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突然整個世界忽然顫動了一下,那是一聲怎樣的巨響以至於我幾乎不敢相信那是一聲巨吼,整個監獄都寂靜下來了,大家全都停下來不可思議的聽著,一個賭徒忘記了手裏的骰子以至於骰子從僵直的手中落下,角落裏想家的軟蛋也從哭泣中暫停,睜大了雙眸害怕的望向四周。接著就是天崩地裂的感覺,伴隨著不斷的吼聲以及四周響起的巨大響聲,監獄開始崩塌,整個地麵都在搖晃,我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房間,下一秒巨大的天花板就將房間掩埋,走廊裏擁擠了大量的囚犯,每個人都在搖晃,這地震太過強烈,我們奔到大門口卻發現看守大門的守衛早就沒了蹤影,天花板不斷的崩塌,上一秒我右手邊的光頭囚犯還在痛罵守衛,下一秒一塊青色巨石崩塌就將他砸成了肉泥,到處都是恐慌的叫喊,我漫無目的頭腦空白的四處逃竄,下一秒我突然腳底一空,掉進了地麵的一個空洞,在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我就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水中,接著我就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