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夏妍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狐疑。
這下事情可熱鬧了。
長發男人挑起眉毛,他在考慮,要不要馬上把這件事情彙報給自家老板。
“說啊,她是誰?”夏妍楚仿佛抓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她腦子裏聯想的能力迅速發揮到了極致:“她和阿煜有什麼關係?”
拜托,他還什麼都沒說。長發男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夏家這位千金對待許梓煜的事情還是那麼敏感。
那麼記憶是停留在哪裏了呢?
許嘉唰唰的在合同上簽下名字,然後將筆隨意的丟擲進筆筒。
他伸了個懶腰,將有些前額有些稀疏的頭發,用手指梳向腦後。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有些不開心的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直到剛剛負責送合同的員工消失在辦公室門口,他這才正了正臉色接起電話。
“老板,有件事需要給您彙報一下。”長發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什麼?”許嘉漫不經心的拿起桌麵上的白瓷杯,輕輕抿了一口:“阿煜那邊出什麼差錯了?”
他本意是想就此將夏妍楚交給許梓煜,然後自己坐等看戲就好了。
可眼下,事情似乎不那麼如願。
看著因為猜想許梓煜身邊的女人關係、而一臉憤恨的夏妍楚,長發男人站在窗口前,微微歎氣:“這個女人,似乎失憶了。”
許嘉的臉上出現了沉重的表情,這對他來說是罕見的,也是最不可能的。
“還有什麼情況?”他皺起眉:“告訴我還有什麼細節問題?”
“具體失憶的情況,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但似乎給不出多合理的解釋。因為這女人的腦子沒有任何損傷。”長發男人看了一眼站在病床前,有些愁眉苦臉的醫生,旁邊還站著兩個魁梧健壯的保鏢。
這兩個保鏢,便是在許嘉的礦場,失手害的夏妍楚上半身摔到地上、因此牽連了腦子的罪魁禍首。
“也許是在演戲。”許嘉的眼睛突然一亮,如果是夏妍楚為了迷惑眾人,而故意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那就太好玩了。
“您的意思是……”長發男人好像也明白了許嘉的話,他認真盯住夏妍楚的臉,仔細研究著。
“找幾個心理專家過去看看,但絕對不要那種很傳統的人物。”許嘉臉上的笑意擴大,他:“鳩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鳩五是長發男人的代號,這是一個從踏入保鏢行業開始,就時刻提醒著他身份和義務的稱呼。
“明白。”鳩五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我這就去安排。”
“暫時先不要去找阿煜了,等心理專家看過了,再一並告訴他。”許嘉放下白瓷杯,不太滿意的咂咂嘴,他掛斷了電話,按下桌麵上的通訊儀:“一杯不加糖的清咖啡,馬上。”
門口傳來慌亂的驚呼聲,還伴隨著人大步並快速的走動聲。
這些個助理和秘書,真是讓他不能省心。
許嘉無奈的撇撇嘴,翻了個白眼,他想到了許梓煜身邊的那位秘書小姐,不禁唏噓不已:“連身邊的秘書都比我的要強那麼多。”
他喜歡與許梓煜攀比的那部分惡劣脾性,仿佛瞬間被激活,臉上此時滿是不甘。
但當他的視線掃到桌子上的手機時,表情又變得有些氣餒:“算了,先把這件事結束了再說。”
眼下可是有一場關於夏家的好戲,即將開演呢。
“沙月?”程陌薰推開門,試探著喊道。
房間裏寂靜一片,似乎沒有活人存在的痕跡。
心幾乎要懸到嗓子眼了,程陌薰向身後望了望,隨著天色而昏暗下來的樓道裏空無一人。
剛剛載送她上樓的電梯此時也合上了門,隻在最上麵的液晶牌上,顯示出一個紅彤彤的樓層數字。
看起來有些嚇人啊。
程陌薰突然後悔堅持回家的想法,她記得許梓煜的表情,在聽到她的堅持後並不是很明朗。
這也不能怪她啊,她隻是抱著沙月興許會在家的想法,所以要回來看一眼。
如果現在掉頭就走的話……
程陌薰站在門口猶豫不決,這可是自己的家啊,怎麼能害怕成這個樣!
她壯了壯膽子,將打開一半的門完全推開。
結果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大跳。
無論是天花板還是牆壁,統統都像是被人惡意破壞了一樣,石灰和水泥製成的牆皮大部分都脫落在地板上,露出了可怖的灰黑色磚塊。
然後不止這些,程陌薰因為太過震驚,而大著膽子跨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