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城寨市這座南國的小城裏,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濕潤鮮美。
東方的魚肚白連同鮮美的空氣泛射透過曉弟打頓於賓館的房間,讓曉弟驟時深深地感受到了。這深深的感受,不是來自於眼睛和鼻子,而是來自於潛意識。
新鮮的清晨是久違了的鄉味,是一種需要起身,拉開窗幔開啟窗戶,然後緩合上眼睛,深深呼吸的愜意。當然,這也取決於你對這股鄉味的鍾愛程度。
倚立窗前的曉弟似乎正在闡釋對這股鄉味鍾愛的高度,隻見他眼睛閉合,雙手自然抱襟,頭顱略仰,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許久、許久……。
天色漸漸地泛發明亮的光線,曉弟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見窗台上那株飾景蘭草,聚天地之精華,斂一夜之霧露,壓得此會已垂欲滴。草葉上,那顆晶瑩的露珠折射了陽光,映照進了曉弟的眼裏,驟引起了曉弟的傾注疑視。
許久……。
曉弟的思靈隱隱有了某些遠久潛意識的搜尋。是搜尋那炙燴人口千古傳吟的詩句,還是搜尋詩詞曲律的平仄與格韻……總之,這搜尋與詩詞有關。
隻是,曉弟始終沒有搜尋出了個自己期候的結果,畢竟思靈有意,本質無情,更何況此會心靈還有沉沉的負壓。
阿弄任由思緒在浩瀚的宇宙之中飄蕩。
阿弄多次想過了撐起身軀,但一切已經證明了是徒勞的,反倒是觸碰到了傷痛處,讓思緒痛苦難受。如此,倒不如讓思緒脫離軀體,到宇宙的區域飄遊去吧!
當日曆翻開了新的一頁,阿弄並沒有任何絲毫的感知。
在宇宙的區域裏,地球上的日、月、年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隻有地球人才會去計算日、月、年辰,宇宙的區域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個概念呢?
人類啊!可悲!
本可以一年四季生活在任何一個季度裏,或者日與夜。誰都明白,隻要在地球的南北各擁有一套房子,你就可以讓自己的整年都生活在春天或冬天裏;誰都明白,隻要你搭乘著A380繞著地球轉圈,你就可以讓自己永遠地生活在白天或黑夜裏。
但是,人類偏偏就喜歡給自己設置了一個時間監獄,把自己囿於其中慘遭歲月縲絏的捆綁折磨。
或許這個清晨,阿弄的思緒已經擺脫了時間的束縛。
曉弟和三四弟在賓館餐廳用完了早膳,又獨自返回房間小憩思考今天的應對。好會,覺得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便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手表,見此會已經是到了公司上班時間了,隨出了賓館,招來了的士,奔赴黎弟的食品公司,以準備答謝黎弟和二矮。
曉弟到來時,黎弟剛好從食品公司出去。
一大早上,黎弟在公司交代完了當天的運營事務之後,就開了小大奔出去了。黎弟並不知道阿弄的三個阿弟已經從深圳回來了,所以一大早準備好了錢便趕赴醫院,以辦理阿弄住院的後續費用。當然,也谘詢醫生關於阿弄的治療情況,以便自己做出相應的準備。自從攤上阿弄這事之後,黎弟就覺得自己是阿弄的天然監護人和最大責任人,完全忽略了阿弄還有家人的存在。
曉弟從黎弟的公司撲了個空後,又轉往二矮的**。
二矮的**白天不營業。曉弟到**的時候,隻見大拉閘門隻開了一條縫子。曉弟下了的士,走近**,問了看門的保安,幸好,二矮剛剛進了**。
曉弟走到二矮的辦公室,隻見辦公室的門緊閉,曉弟敲了敲門,好會卻沒有反應。
這時二矮的秘書走了過來,問曉弟:“先生,你有事嗎?”
“我找二矮。”曉弟回道。
一聽是找自己的老板,秘書前後瞧望一下,方疑惑地說:“找董事長啊,剛剛還看到的,這會應該出去了吧?公司晚上才營業的,董事長晚上就經常在。你晚上再來找,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