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撐扶著阿弄走進了洗漱室,本來就準備為阿弄伺弄幾個拿手好菜。僅因阿弄一下子康複過來,娜娜離開半步,總會想多看上一眼。
臨踏出洗漱室時,娜娜本能的回望一下阿弄。
這是一種強烈愛意的本能,可是娜娜這一回望,看到了的是阿弄乍康複時對生活的不適。
阿弄手裏拿著牙膏擺弄了一會,一會兒後大概是明白了要擰牙膏蓋擠牙膏刷牙了。
阿弄擰牙膏蓋擰半開了,又擰了回去,再擰半開了,又再擰了回去。這樣反反複複擰了很多次,阿弄覺得不好擰,於是放棄了擰牙膏蓋,把牙膏拿起來擺弄端瞧。
許久,阿弄沒有端瞧出了個端倪。實在這會擰牙膏對阿弄來說比製作導彈還難。
這一幕擰牙膏,倒把娜娜的心裏給逗樂了,暗惻:究竟剛剛烣複,且年頭那麼久遠了,生活肯定會有很多不適應。
娜娜回步上前,笑笑從阿弄手裏拿過來牙膏,教阿弄擰牙膏蓋和擠牙膏上牙刷,此後又備了毛巾和洗漱水。
見娜娜擰牙膏蓋這麼簡單,阿弄心裏覺得很不好意思,對娜娜歉愧道:“我就是感到很不適。很不好意思!”
娜娜笑了笑道:“沒關係的,剛剛康複過來,肯定會有很多不適,慢慢就會適應過來的,你現在能夠走動,就已經很不錯了,這些日子我陪你多鍛煉鍛煉,很快就能適應過來的,你先洗漱,我去整兩個拿手好菜,吃完飯,我們到醫院做檢查去了。”
按理說上醫院做檢查是不能吃東西的,但一早上沒吃東西,人肯定餓壞了,所以娜娜管不了那麼多了。
阿弄按照娜娜的演示,開始了洗漱。
娜娜出了洗漱室,從冰箱裏拿岀了備菜後先拔通電話,招呼著喜生過來吃飯。
“喜生啊,你大兄康複過來了,中午我整兩個菜,你過來吃飯,兄弟倆整兩蠱,下午送我們到市中心醫院檢查去,待會兒過來哦。”
娜娜早就把阿弄的兄弟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了。阿弄的兄弟也早就把娜娜當成自己的嫂子了。
此會,喜生接到嫂子的電話,聽明情況,不禁激動了起來,暗惻:大兄康複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喜生來不得多想,立即啟動尊貴紅旗,直奔林宮閑苑。
和喜生通完電話,娜娜又按了黎弟的電話號碼,本想再給黎弟二矮通個氣,可剛按下一個鍵,轉念生怕太熱鬧會使阿弄感到不適,便沒再撥打下去,開始精心伺弄兩個拿手的普通家常。
阿弄這洗漱是好一會兒忙亂,但折騰來折騰去終歸是洗漱完畢了。阿弄擦完了臉,煞白的麵色有了一些紅潤,人是覺得精神氣多了。
阿弄撐牆出了洗漱室,見娜娜正在廚房炒菜,不禁挪步上前,從背後抱住娜娜的腰,逗趣地吸了一口長氣,讚道:“真香!”
阿弄這一出,委實是把娜娜嚇了一著,暗惻:這寶貝男人,乍康複過來就懂得了浪漫。
娜娜卷進了幸福瞬刻的漩渦。
此刻,娜娜恰好在切蕃茄,為配合阿弄這一浪漫舉動,娜娜拿了一片切好的蕃茄塞進阿弄的嘴裏,道:“獎勵一下!”
阿弄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咀嚼的嘴巴不失溫馨致謝:“謝謝老婆大人!”
喜生正好走進林宮閑苑,恰好碰上了這一幕,臉上驟露出會心笑容,讚道:“好浪漫呀!”
見有人進來,阿弄下意識地放開了娜娜,對著喜生好些茫然,一會兒後,方才明白進來者是四弟喜生,不禁喜出望外,眼裏傾刻飽含激動神情。
喜生快步上前,大喊了一聲:“大兄!”接著又開玩笑道:“我剛才還以為是誰摟著我大嫂呢,正準備急,一看定,原來是大兄。”
兄弟隨緊緊相擁起來。
好一會兒,喜生鬆開臂膀,撐扶阿弄到餐桌上請大兄落座,自己繼而也下坐。
男子漢沒有傾訴與衷腸,阿弄和喜生兄弟隻是像久別重逢般敘起舊來。
過上一趟兒,娜娜伺弄的最後一個小菜已經上了餐桌。
餐桌上是潮汕小家庭溫韾的擺搭。一盤芥藍炒鮮魷、一盤空心菜炒鱔魚、一盤白菜綻粉炒肉片、一盤清炒韮菜花、一盤熟炆炸鯉魚、一碗炸肉皮牛丸湯、一碗蕃茄拌蛋湯、一盤蛋麵脆炸花生、一盤卥香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