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傳來驚天動地的嘶吼聲。
郭小康絕望地看著遠方的獸群,再次不知所措。
他葬送了數十人的性命。
突然,一陣白色光芒從遠方劃過,郭小康下意識轉過頭去。
下一秒,一聲巨大的轟鳴弄得他震耳欲聾。
“砰!”遠處傳來低沉地調笑聲,“這才叫終極爆彈。”
……
天昏地暗,頭暈目眩,精神錯亂。
郭小康終於醒了過來。
他躺在一個破舊的木床上,底下的木頭不斷發出吱嘎的聲音。
有了上回失事的經驗,郭小康斷定自己肯定又散架了,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略微轉一下頭,郭小康發現是個很破舊的房屋,沒有桌子,隻有一張床,屋頂漏了一塊,門已經破爛不堪,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其連根拔起——這房子也是。
發生了什麼?
郭小康有些記不起來,隻記得有一束白光,然後自己便暈了過去。
門外傳來響動。
“小東西自己醒了嘛。”一聲輕浮的笑聲傳了進來,格雷福斯叼著煙鬥走了進來。
郭小康定了定神,決定不暴露過多:“你是誰?”
“關你屁事。”格雷福斯呼出一口煙氣,隨意地坐在地板上。
他故意拐了一下郭小康的手臂,一陣劇痛蔓延開來,郭小康咬牙沒有出聲,隻是用眼睛狠狠瞪著對方。
格雷福斯笑了笑,沒出聲。
“發生了什麼?”郭小康繼續問。
“一個爆彈,全都完蛋。”格雷福斯回答了這個問題,但答案卻不清不楚。
“我的同伴呢?你救了他們?”
格雷福斯抬起頭來,露出思索的表情,轉了轉眼珠子:“我不知道,可能死了吧,誰知道呢?”
說完,他惡作劇般地彈了一下郭小康的臉蛋:“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我的孩子。”
“你想讓我幹什麼?”郭小康倒是想繼續躺在這裏,但他估計對方可不會給自己這個時間,也就簡單明了地問了出來。
“別擔心,我沒興趣殺你。”格雷福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放在床榻邊,“隻是讓你送一封信,送給我的老朋友。”
“我現在可能是全身粉碎性骨折。”郭小康還是覺得這貨想把自己折磨到死。
“碎成粉末也跟我無關,而且你隻不過是斷了幾根骨頭,無傷大雅。”格雷福斯眨了眨眼睛,“去吧,孩子,我相信你!”
說完,他站起身來,將煙鬥掐滅,丟在了地板上。他踢了一腳木床,木床轟然倒下。
全身傳來劇痛,郭小康倒吸了一口涼氣,流出了幾滴眼淚。
格雷福斯大笑著離開。
郭小康看了一眼格雷福斯的背影,將其銘刻在心。
……
安妮.雪夜惡狠狠地甩了三大巴掌:“這三下,是為皮特三人的。”
吉姆看看自己身後幾十個彪形大漢,笑了笑,吐出一口鮮血:“戰爭學院學生毆打外來人士,這可不好。”
“確實是外來人士。”安妮說道,“像你這種雜種,永遠都不可能進入這裏。”
“誰在意呢?”吉姆笑的很是燦爛。
熙熙攘攘的人湧進大廳,休庭時間結束,判決重新開始。
安妮深深地看了吉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吉姆走到自己的位置,處於正中央。此時,他正穿著白色的懺悔衣,聆聽來自於世界上最古老學院的審判。
“吉姆·澤維爾,你於前日在聖母山使用了非常規型野獸異變控製藥劑,造成異變短期性獸潮,你是否承認?”
“是的。”吉姆掛著淺淺的微笑,點了點頭。
“你造成了三人死亡,九人受傷,你是否承認?”
“或許吧。”
“是,或否。”
“是的。”
“我代表戰爭學院,宣布你於瓦洛蘭曆2016年,祖安時12點58分26秒被開除學籍,並交由你的所屬國家諾克薩斯進行斬刑處理。”
吉姆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安妮。
安妮正在用口語跟他說:“你的死期到了,雜種。”
他也用口語回答道:“是的。”
法官敲了下板子。
“判決立刻生效!”
……
“我以為你死了。”皮特說。
“不新奇。”格雷福斯淡然地說道,“大部分人都以為我死了。”
“所以,你做了……”
“沒有。”格雷福斯直截了當地說道。
皮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了。”格雷福斯說,“想見識見識世界和他的真相嗎?”
皮特咽了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