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重光師叔帶著大狐狸回到了家裏,“小峰子一會我要給這冤孽超度走,你在一旁給我護法,也學著點啊,”說完師叔在房間的客廳裏用蠟燭擺了一圈,然後在圈子中間把那把帶有太極圖案的小傘放在了地上,然後師叔坐在了圈子外邊,從包裏把那把羊角匕首拿了出來,“小峰子看著點啊,一會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要驚慌。”師叔囑咐著我,就看師叔手掐指訣口念咒語,用羊角匕首在狠狠的插到了地板上,就聽見“砰”的一聲,就看被蠟燭包圍著的那把小傘,噌的一聲打開了,那個在宮靜家的女鬼慢慢的爬了出來,但是這回看不見她的臉了,她的頭發把臉擋了起來,她一出來就想跑,但是跑到蠟燭包圍圈就退了回去,她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得逞,就在這時,師叔從包裏拿出了一把糯米一下撒向那個女鬼,那個女鬼慘叫了一聲也像我們一樣坐在了地上,就聽師叔嘴裏嘀嘀咕咕的念了一通咒語,因為聲音太小我也沒聽清楚,當念完後,就聽師叔說:“這位善信,現在我們可以交談了,我且問你,為什麼要加害那位宮靜小姐?”我去,師叔鬧了半天是想直接問那個女鬼破案啊!我還真是聽服我這個師叔的,那個女鬼動都沒動:“師傅,求您為我超度,我想再入輪回。”那個女鬼低著頭用微弱的聲音說著,“貧道可以為你超度,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加害於宮靜施主?”師叔一臉嚴肅的問著那個女鬼,“師傅,您說的那個宮靜施主是不是剛才那個女孩?”女鬼的聲音有點加重了,“對,就是你剛才想法設法想置她於死地的那個人。”師叔回答著女鬼,“師傅,她是我的孩子啊!我想她,想讓她來陪我,我在下麵好害怕,不知道為什麼,鬼差不讓我去輪回,我隻能遊蕩著,好寂寞,好害怕,我就是想找我的孩子來陪陪我。”那個女鬼一邊說著話音裏帶有哭腔,“你可知道人鬼殊途,你是遊魂,她是陽人,你想帶她走,那就是讓她死,你可知道?”聽了女鬼的話師叔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師傅我不想讓她死但是就是想她,師傅您能幫幫我嗎?我在下麵好辛苦,”“好吧我這裏有個土壇子你進去,七七四十九天後我幫你超度輪回,記住這四十九天裏你要安分守己不得生事?”師叔指著女鬼說完,從他的大皮箱子裏拿出來了個土壇子,我仔細看了看,這個土壇子不大,但是外邊有花紋,“好的,謝謝師叔。”說完女鬼嗖的一聲竄進了師叔手上的土壇子裏,師叔順勢把土壇子的口給封上了,又用一張靈符貼在了壇口。
都完事後,師父讓我去做飯,我靠我就會做方便麵,後來沒辦法出門去買了幾個菜拿回家吃,師叔一邊吃著一邊喝著爺爺以前留下的一瓶白酒,“小峰子,這土壇子你別看它小,但是可有來曆啊,”我拿起了我麵前的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姿勢,“師叔請給侄兒講講,”說完我喝了一口,“行,你小子開竅了,好吧,這個壇子是春秋時候的,傳說楚元王崇儒重道,招賢納士,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聞風而歸,西羌積石山,有一個賢士,名叫左伯桃,自幼父母雙亡,勉力讀書,養成了濟世之才,學就安民之業,那時候左伯桃已經快上五十年紀,因鑒於中國諸侯行仁政者少,恃強霸者多,所以一向沒有做官的念頭,後來聽說楚元王慕仁為義,遍求賢士,乃攜書一囊,辭別鄉中鄰友,逕奔楚國而來,迤邐來到雍地,時值嚴冬,雨雪霏霏,再加一陣陣如刀如刺的狂風,左伯桃走了一天,衣裳都濕透了,勉強忍住寒冷前進,看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遠遠望見遠處竹林之中,有一間茅屋,窗中透出一點燈亮來,伯桃大喜,就跑到這茅屋前去叩門求宿,屋裏走出一個書生來,四十四五年紀,知道了左伯桃的來意,便一口歡迎他進屋去。左伯桃進得屋內,上下一看,隻見屋中家具簡單,而且破陋不堪,一張床上滿堆了一些書卷,左伯桃請教那人姓名,知道是羊角哀,也是自小死了父母,平生隻愛好讀書,想救國救民的人,二人三言兩語,便十分投機,大有“恨相見之太晚”的意思,兩人便結拜做異姓骨肉。左伯桃見羊角哀一表人材,學識又好,就勸他一同到楚國去謀事,羊角哀也正有這個心思。一日天晴,兩人便帶了一點幹糧往楚國而去。曉行夜宿,自非一日,看看幹糧將要用盡,而老天又降下大雪來,左伯桃兀自思量,這點幹糧,若供給一人受用,還能到得楚國,否則兩個人都要餓死。他自己知道學問沒有羊角哀的淵博,便情願犧牲自己,去成全羊角哀的功名。想罷便故意摔倒地下,叫羊角哀去搬塊大石來坐著休息。等羊角哀把大石搬來,左伯桃已經脫得精光,裸臥在雪地上,凍得隻剩了一口氣。羊角哀大慟而號。左伯桃叫他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把幹糧帶走,速去求取功名。言畢死去。羊角哀到了楚國得由上大夫裴仲薦於元王,元王召見關角哀時,羊角哀上陳十策,元王大喜,拜羊角哀做中大夫,賜黃金百兩,綢緞百匹。羊角哀棄官不做,要去尋左伯桃的屍首。羊角哀把左伯桃的屍首尋著之後,給左伯桃香湯沐浴,擇一塊吉地安葬了。羊角哀便在這裏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