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卻還是將勺子往我嘴裏送,“這可不行,娘娘高燒雖退,可這安胎藥,崔太醫說,是一定要喝的。”
“安胎藥?”
崔太醫給我喝安胎藥?
“娘娘,崔太醫說娘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在悔思院,寒風瑟瑟,卻又未得炭火,娘娘腹部上還有淤青,還好沒有傷到胎兒,所以這藥,娘娘一定要喝。”
胎兒,心中一喜,我有了李治的孩子。
“娘娘,您流淚了。”
靈兒的話一出,我試了麵頰,何時,我開始流了淚,是了,我有了李治的孩子,屬於我和李治的孩子,我流淚了。
對靈兒搖了搖頭,道,“無事。皇上知道嗎?”
“皇上定是知道的,皇上在娘娘昏迷著幾日,除了早朝,一直守在娘娘身邊。”
紫宸殿內。
靜養了一個月之久,崔太醫每日都前來查看我的情況。
單婷卻是一個月未曾露麵了,單婷陷害了我,雖有恨,這一個月不見單婷,卻還是想念了。
問了靈兒,靈兒說單婷每日都在藥房為我熬藥,這藥,比起前些日子喝的,味淡了許多。
到底,單婷,你還是在關心著我。
雖我有了孩子,和李治的感情,卻不勝從前,除了每日來對我的問候,卻少了曾經過著平凡夫妻的感覺了。
倒是李恪,前來紫宸殿看望過我,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為我賦笛。
李治怎知我喜李恪的笛聲。
春節將至,李治更忙了。
那日在紫宸殿院中,來了鄭欣。
“恭喜姐姐。”
這是鄭欣見到我所說的第一句話。
“這是皇上曾送我的藥參,前幾日聽皇上說,姐姐已有三月身孕,我這作妹妹的,不能每日前來陪伴姐姐,身邊也沒有什麼好的禮物送與姐姐,唯獨這藥參,太醫說這是補胎的良藥,所以妹妹就送來了。”
看著錦盒中隻有拇指般大小的藥參,怕也是珍貴得緊吧。
“鄭良媛可真是費心了。”
“姐姐這是說哪裏話,能為姐姐做點微薄之事,是妹妹的榮幸。”
院中涼。
讓鄭欣進到屋中,她則左顧右看,“真不愧是姐姐的寢宮,皇上對姐姐可真是厚愛得緊。”
我隻是輕笑,叫靈兒為鄭欣上了茶,她這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聽久了,到也無事,我也未曾答應過於鄭欣這般姐妹相稱的,除了徐惠,他人,還是我願叫的妹妹麼。
“昭儀姐姐可曾知道,凝陰閣的杜淑儀前些時日深受了皇上的寵愛,皇上現在開始留宿於蓬萊殿了。”
李治,將我一人獨留在紫宸殿,經過上次龍兒的夭折事件,李治和我,之間還是產生了不可修複的鴻溝。
蕭淑妃,重獲獨寵。
可這鄭欣,為何還時時前來看望我,而不去看望蕭淑妃。
“這受寵之事,也不是你我而定的,皇上寵誰,我們這做妃子的,還是安安分分繼續做妃子的好。”
鄭欣尷尬的笑笑,“對,昭儀姐姐說得對。”
沉默了許久,鄭欣又道,“聽聞宮中,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向來不合,可前幾日妹妹倒是見了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同遊如意居呢。”
如意居。
曾經皇上為我而賜名的長閣,隻有我同李治才能去的如意居,王玉燕和蕭婉瑩,為何前往了如意居。
“隻有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同遊?”
“妹妹說話向來直爽,不懂得拐彎抹角,說錯話了,姐姐可要多擔待點。”鄭欣小心翼翼的話讓我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