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一笑,“皇上,累了吧,早些歇息。”
“抱著汀兒,就不累了。”
李治的聲音,盡顯疲憊。
疲憊過後,他還是記得了在紫宸寢宮等待著他歸來的武汀兒。
“皇上……”
“汀兒可曾又忘記了。”
聽聞,我複又微笑,李治,隻要許我一絲愛情,汀兒將還你生生世世。
“李治。”
李治在我肩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汀兒,我們的孩子,該取什麼名字呢?”
“全憑皇上做主。”
“還是皇上?”
“全憑夫君做主。”
李治的懷抱,收得更緊。
“如果是皇子,就叫弘兒,大唐盛國,吏弘四帝;如若是公主,就叫令思。”李治疲憊之聲,談到我們的孩子,疲憊中盡顯喜悅。
大唐盛國,吏弘四帝。
四帝,唐高祖李淵……大唐一帝,唐太宗李世民……大唐二帝,唐高宗李治……大唐三帝,我們的孩子,李治要他將來做四帝。
這是否又是對我的許諾。
“李令思,為何女兒取名為思呢?”弘兒可解釋,這令思,我始終不得其解。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
李治在我肩上喃喃道,轉身,伸手輕捂他的嘴,我明了其意,看朱成碧思紛紛,李治是要我們的女兒見證著曾經我對他的思念。
靠在李治胸膛,聽聞這心跳。
他輕撫著我頭上青絲,“汀兒,明日春節,陪我至感業寺。”
抬起頭來,看著李治。
“不可。”
“為何?”
正色道,“汀兒官職正二品昭儀,拜祭先皇,妃非一品不可往之。”見李治未言,才繼續道,“讓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前往便可吧。”
李治微微一笑,將我摟得更緊,“我的汀兒,何時才能為自己著想。”
春節以至。
天上,飄了紛飛大雪。
一年前李治入感業寺,卻也是大雪飄至,從而落我滿頭,皆成白雪。
遙望玄武門,去到感業寺時,李恪言,李治目送我的馬車出了皇宮,幕後送我至感業寺。
今日。
坐於軟鑾內,側首見李治,麵若白玉,輪廓分明。
聞得前方奏樂之聲,雖是太宗皇帝的忌日,也得佳節,必普天同慶。
軟鑾簾子,撩開卻是冬風吹拂。
見大唐侍衛軍皆騎馬之前,樂師奏樂,一襲白衣的李恪走在最前方,身形清逸。明黃軟鑾之後,分別是淡黃軟鑾和淡綠軟鑾。
李治伸手,將我撩開的簾子放下。
回頭看著他,李治輕刮了我的鼻尖,“可又忘了不能受了風寒。”
曾記得,兩日前的晚上單婷曾這樣告訴我,李治,卻又是何得知,難道兩日前的腹痛,並未告訴的李治,知曉了?
“還記得。”
“我的汀兒怎麼還似小孩般愛玩鬧。”
昨夜,李治則要我同他一起至感業寺,我極力拒絕,可今日,還是未曾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