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宛娘和張舍攜手遊玩歸來之時,已是近黃昏,金色的光芒沐浴在兩人的身上,朦朧了他們的身影與世界融為一體,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唯美。
兩人分開之後,張舍並沒有直接回到男院住處,而是悄悄的來到了廚房,他需要給大白帶些食物回去。又說大白是誰呢?卻是當年落輝山脈驚天一戰的那隻大黃毛老鼠,明明是黃毛老鼠,卻又叫大白,至於為什麼,張舍早已忘記,叫了這麼多年了,已經習慣了,難道現在改口叫阿黃?
從廚房出來的張舍意外的看見了自己的舍友趙二狗鬼鬼祟祟的往內堂走,那裏可是女院,是姐姐們住的地方。好奇之下,張舍也就貓著腰跟進,既不讓趙二狗發現,也要提防其他人發現。要是被抓到,誤會私通小姐姐們,可是要被打死的,除非你付錢,那就成了買賣,自然也不管你。
隻見趙二狗四下打量著,小心翼翼的蹲在一個牆角下,用手指沾了點唾沫,輕輕戳開窗戶紙,眯著一隻眼看向裏麵,手伸進自己的褲襠不知道在掏些什麼,隻是神神叨叨的說著:“真是凶多吉少啊,少啊,啊~~!!”
從房間裏傳來了幾位小姐姐嬌俏嫵媚的聲音:“要說怎麼才能做得好啊,那就得是勤奮,還得會動腦子,會動嘴,交口相讚豈是那麼容易的?”
莫名其妙的張舍看了一會兒,裏麵似乎是幾位小姐姐在相互探討工作經驗,實在沒有明白他在看什麼,隻好輕輕搖了搖頭,還是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正好撞到了一位急吼吼衝進來的錦服華袍公子哥,定眼一看,卻是那天大鬧煙雨綰的幕家二公子——慕少鋒。
有些尷尬的張舍急忙作揖道歉:“幕公子,這幾日我們煙雨綰正在裝修,不方便接客,不如改日再來?”
“不,我是來找你的!”慕少鋒來不及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目光灼灼的盯著張舍。
“找,找我的?”這倒是嚇壞了張舍了:“小店沒有這生意,沒有,況且,現在也不營業,是的,不營業,你改日再來吧!”
“什麼沒有,你在這裏,就有,跟我到幕府去吧!”幕少爺拉著張舍的手就要往外跑,那猴急的樣子讓張舍更加的驚恐。
就算再怎麼不懂事兒,畢竟在這個地方呆了也有大半年了,一些東西,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聽過,這龍陽之好向來是很多貴公子的私下裏嗜好,隻是張舍萬萬沒有想到今日會輪到自己的頭上。心一橫,菊花一緊,張舍站定住,抽開被拉著的手,不著痕跡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幕少爺,我們店真的不提供這種服務,如果您需要,我給您推薦個人,他一定知道的。”說完,就往內院跑去。
不一會兒,來到了趙二狗的麵前拍了拍他聳動的肩膀,還不待說什麼,那趙二狗就一聲驚呼:“啊~~!”
這一聲驚呼可就炸了鍋了,房間裏不斷的響起水聲,驚呼聲,怒喝聲,希希索索衣服聲,亂作一團。
“不好,快跑!”說完,也不管張舍,趙二狗就以脫繩的野狗般的速度狂奔而去,來不及細想,隻是預感再不跑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的張舍也跟著逃離了現場。
“呼~~我說~~呼~~你想~~呼~~想~~幹嘛啊!剛才~~呼~~有多危險~~呼~~你知道嗎?~~呼~~嚇~~呼~~嚇~~嚇死老子了~~呼~~”待得跑到前廳,趙二狗終於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怒問跟上來的張舍。
“哦,沒幹嘛,就是打個招呼,剛才幕家二少爺來了,想要找個男伴去他的府上,我這不尋思著你正好有朋友是做這一行的,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好差事就找你來說說,我好處費分你三成,你還白得你那朋友一人情是不?”張舍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在落輝山脈那幾年,天天攆猴子追老虎的,這點,還不夠熱身的。
“哦?這麼好的事~~呼~~你能想著我?誰~~呼~~誰不知道你丫就~~呼~~就是一個守財奴~~呼~~一個吝嗇鬼,要是有好事兒~~呼~~還,還能介紹給我?”
趙二狗這話對,也不對。說對,張舍來這兒大半年,其實也賺了不少的錢,可大家夥兒愣是沒看他花過錢!吃住就不說了,都是綰裏提供,可衣服還是宛娘親手給她縫的,兩件,換著穿。要說那麼多錢,張舍拿來幹嘛?兌成銀票,貼身藏著,就連睡覺都抱著。說不對,那是張舍對於口舌之欲是真舍得花錢,這流蘇城內,大大小小的館子,他可算是吃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