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如此真實,心痛感油然而生,癡情少女,從懵懂到追隨,一幕幕畫麵如走馬燈一樣在淩軒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如火一樣灼燒著腦殼,又如冰一樣讓淩軒不寒而栗。
“嘟嘟”
小白用小手擦去淩軒額頭豆大的汗珠,轉頭看了看靜坐在淩軒身邊的白衣女子,又轉回來擦著源源不斷的汗珠,幾經來回,小白氣不過直接用它那小粉舌舔了起來,不過鹹鹹的味道讓它顧不上其他,連忙向河塘跑去。
“嗬嗬……”女子見小白那般搞怪的作為,忍俊不禁。
嗬氣如蘭,一笑傾城,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又好似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她的笑隨風飄揚,味道如薄荷的清涼,將世人傾倒,為你嫣然的一笑。
陽光揮灑在她的臉頰上,白皙的臉龐此時泛起了紅暈。濃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上下顫動,遮掩不住她水靈的眼眸。烏黑的長發隨風揚起,放任不羈地在天地間飛舞。她陽光燦爛的笑臉使得所有的人都想去嗬護、珍惜,不讓它隨風而散去。
淩軒躺在蔥鬱的草地上,腦袋不停地左右搖晃著,冷汗直冒,心跳急促,甚至連胸膛都一股一股地波動著。
腦海之中,淩軒曾多次想出口勸說畫麵中的女子,卻如同被一隻無形而有力的手腕呃住喉嚨一般,拚力掙紮任然無果,連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音都無法發出,沉重的無力感將淩軒壓得無法呼吸,心急如焚,嘶喊著,咆哮著,卻又無法傳達到女子的耳中。
每一次看到女子孤單的背影,在沙漠中留下的一道長而深的腳印,在雨林中留下的已經熄滅的篝火,淩軒都不禁隱隱發痛。
一番苦苦掙紮,淩軒猛得從昏睡中驚醒過來,身子陡然做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額頭上的汗珠也隨之落在草地上。
“你怎麼樣了?”見淩軒突然直起身子,女子關心地問道。
眼中任然還有著一絲朦朧,聞著天籟般讓人心曠神怡的聲音,女子的麵容在淩軒眼中變得越來越清晰,清晰得不禁讓淩軒有些恍惚,深邃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本能的炙熱。
絹美豔麗的臉蛋,絳紅朱砂唇,細膩鵝頸鼻,琉璃映日月,靜逐遊絲眉。凝膚滑脂如奶般光滑的肌膚,包裹在一件白色宮裝內,長裙拖地,秀發長披,直垂腰際。女子這一張極為美麗的麵孔,她美得足以讓世上所有的男人癡迷,讓世上所有的女人嫉妒。
“小白啊,你家主人是不是變傻了。”女子故作無視,抱著被淩軒嚇呆在一旁小白道,手則是貪婪地摩挲著小白毛茸茸的白毛。
小白剛剛從河塘洗趕緊小舌回來,剛要爬到淩軒臉上,睡著淩軒便突然坐了起來。小白淬不及防了,滾在地上,四腳朝天。現在女子一問,聽懂了女子的話,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數十息的時間,淩軒終於從噩夢的陰影,從那絕美的容顏中緩了過來,本著小心翼翼的原則,淩軒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餘光之中,眼前的身影與腦海中的印象在淩軒的瞳孔之中不由自主地重疊起來。
女子曬然一笑,嘴角微微上翹,悠悠地道:“我呢,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偷看本姑娘洗澡的事,說吧你準備怎麼辦?是吧小白,對付大色狼我們絕不能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