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景烈不動聲色的用眼睛的餘光掃著溫暖這邊動靜,隻見白雪麗臉上雖是掛著禮貌的微笑,可是疏離的神色逃不過他的雙眼,再看溫暖,那個傻女人,恨不得馬上撲到那個女人懷裏的樣子,真讓聿景烈覺得可笑,一個狠心拋下你的女人你還指望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看她剛才的樣子就知道根本認不出自己的女兒。
聿正陽跟聿景烈閑聊著,從娛樂大事到時政再到國際股市,終於把話題牽到了他們之間的合作項目上,聿景烈看一眼神色緊張的聿正陽並不急著聊這個話題,而是向兩個正在攀談著的女人那邊望去,狀似無意的說到:“看來我太太跟聿夫人很投緣啊。”
聿正陽不禁有些挫敗,心裏焦急暗自咒罵卻也不敢在麵上帶出來,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女人,他心裏裝著合約的事情,哪裏有心思看那兩個女人的表情。
隻是見聿景烈這麼說也順遂著笑道:“是啊,內子性子溫和內斂,極少跟人交流,有的朋友也就那麼一兩個,每天都窩在家裏,難得跟聿太太聊得投機,這聿太太也是個溫婉的可人兒,想必在一起會有不少話題,能經常一起碰麵也是不錯的。”
聿景烈點點頭:“是啊,暖暖從小沒有母親,見了年紀大一些的女士總會覺得倍感親切,雖然是這樣,也極少能讓她有願意交流這麼久的,看來是真的對聿夫人極有好感啊。”
聿景烈狀似無意的話,卻讓聿正陽聽在耳朵裏有了自己的思量,看著自己那被冷落許久的妻子,多了些注視。
“聿總,今晚難得是放鬆的時間,我們就不談公事了。”聿景烈平和的語氣讓聿正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天知道為了這個臭小子,他花費了一百多萬布置今晚的宴會,而他手下能動用的流動資金已經寥寥無幾,全部砸在了藍田的新項目上。
一句不談公事,讓他原本期待萬分的心一下子墜落到穀底。
此時的聿正陽都有想殺人的衝動,聿景烈的將麵前男人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裏,不急不緩的抿了一口香檳美酒,再啟薄唇:“聿總,至於注資藍田的新項目,明天上午十點我的助理會親自過去你那邊詳談合約的內容,如果沒有問題我們馬上簽約。”
上一秒還恨不得殺人的聿正陽,頓時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滿臉的喜悅無法言表:“這,這當然沒有問題,聿某一定準時等候。”
“好了,事已至此聿總該放心了,那麼在下就先失陪了。”說著舉起手裏的酒杯將被子裏的香檳一飲而盡,向角落裏那道淡粉色的美麗身影走去。
聿正陽高興地就差蹦起來了,隻要聿景烈的資金一到位,他幾乎都能聽到鈔票唰唰的聲響。
這邊聿景烈走到溫暖身邊的時候,白雪麗正在跟溫暖說曼城的特色美食,溫暖聽得認真,那貪婪的目光讓人看得有些心疼,聿景烈走過去將溫暖的肩膀攬住放柔了聲音說:“跟聿夫人聊得很開心啊。”
“嗬嗬,景少,我正在跟聿太太說我們曼城有名的小吃,有機會請二位到我們曼城做客我親自做給你們吃。”白雪麗話雖是這樣說不過有幾分真切在裏麵,大家心知肚明,知不是禮貌的客套罷了。
可是溫暖卻出乎白雪麗的意料說:“好,那我改日一定要親口嚐嚐聿夫人的手藝,不知道聿夫人會不會做桂花糯米藕,小的時候我媽媽常做給我吃。”溫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
白雪麗猛地腦子裏劃過一道溫馨的畫麵,再次抬頭看向麵前的溫暖,若是之前還肯定自己與這個溫暖沒有關係,可是當聽到她的話時,心裏已經產生了疑問,難道這個孩子就是當年的小暖?不隻是名字相同,而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可是為什麼她會跟聿景烈這樣危險的男人在一起,溫晉升允許的嗎?
她想起那段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日子,心中一驚,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小暖?你爸爸呢?”
溫暖隻覺得自己的鼻子被什麼嗆了一下,一下子變得酸脹難耐,眼眶瞬間濕潤,她這是想起來了嗎?是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嗎?
“聿夫人,我嶽父,現在在醫院裏,腦溢血發作引發的半身不遂,現在行動不便,提到這個,我太太的情緒就會變得很差,請您見諒。”聿景烈適時的開口,看到白雪麗驚訝的眼神,將溫暖輕輕的擁進懷裏柔聲安慰:“沒事的,現在不是在慢慢恢複了嗎?你情緒這麼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聿夫人欺負你了呢。”他的話聲音不大,卻讓正趕過來的聿正陽聽了個正著。
聿正陽立馬眯起了眼睛警告的瞪了一眼白雪麗,陪著笑臉詢問:“景老弟,這是怎麼了,是雪麗說了什麼惹弟妹不高興了?”
聿景烈語氣不似剛才的柔和,冷淡的說:“沒事,暖暖有些嬌氣,我陪她過去坐坐,休息一下。”擁著還想說話的溫暖快步離開了這邊,向陽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