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白雪麗流著眼淚,笑出聲來:“是啊,都是你給的,可你是她爸爸不是嗎?這是你的責任,你說語兒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你說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良心,那個小賤人跟那個野種吃住用的比我們母女倆好上千倍百倍,同樣都是你的種,語兒還是你名正言順的女兒,卻不及那個野種的十分之一。”
她哭喊著將這些年自己憋在心裏的話,他在外麵有了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幾次他想跟自己離婚,她都沒有同意,付出慘重代價才換來聿夫人的這個位置,她怎麼會輕易罷手,為了這個男人已經斷送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她為什麼要懦弱的退讓,讓那個小賤人擁有這一切。
隻要自己守著這個位置一天,那個女人跟那個小野種,永遠名不正言不順。
“啪。”的一聲,白雪麗左邊臉頰上傳來麻木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傳來,她看著那個舉著手掌給了自己狠狠一巴掌的男人,冷冷的笑了,在外人麵前,這個男人永遠偽裝的極好,溫文儒雅,滿臉笑意,他這猙獰陰狠的麵容大概隻有自己最清楚了解吧?臉上的一巴掌讓她心裏的疼痛已經麻木到了極致。
“賤人,再讓我聽到你這樣侮辱蓓兒母子,我會讓你悔恨終身,今天本來給了你出頭的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景少的合作若是成了還好,若是因為你的原因而導致了合作失敗,小心你的小命,等著一起給藍田陪葬吧。”
“聿正陽,你真不要臉,藍田是你的嗎?從來都是不是,若是真的敗在你的手裏,這也是天意,是你的報應。”她拚盡全力的咆哮,咒罵著,說給這個無情的男人聽,也說給自己。
聿正陽被戳中了心中最陰暗的那一端,又羞又惱,劈頭蓋臉的給白雪麗就是一頓打。
慘叫聲回蕩在臥室裏,驚動了另間房間裏的小女孩,聿夢語聽到媽媽的慘叫聲,跟爸爸不停地咒罵聲,嚇得身子直直顫抖,她真害怕媽媽會被爸爸就這樣打死,她跑去廚房拿起掃帚咣咣的敲打臥室的房門,裏麵的男人打紅了眼,根本不理會女兒的哭喊。
聿夢語哭喊著大叫:“爸爸,你再不住手我要報警了,媽媽你別怕,警察叔叔馬上就會來救你的。”
聽到警察兩個字,聿正陽再度舉起的巴掌僵怔在半空中,恨恨的將白雪麗推倒在地上,大步跑過去打開了臥室的門,看到女兒那雙仇視著自己的水眸,冷哼一聲:“膽子大了敢威脅爸爸了。”再看向被自己打成豬頭一樣的女人恨聲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警告你,要是敢在外人麵前胡說八道,你小心後果。”說完,罵了一聲:“小白眼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白雪麗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喃喃出聲:“若是你知道了溫暖曾經是我的女兒,你會對今天的行為後悔嗎?”她撫上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白雪麗,這是你的報應,報應啊,晴枝,你看到了嗎?我遭到報應了,哈哈……”帶著苦澀悔恨的笑聲回蕩在空蕩的房子裏,在這樣一個寂寥的夜晚顯得無比陰森。
看著麵容扭曲的媽媽,小姑娘蹲在門口,捂著臉大哭起來。
車上的溫暖眼角噙著淚珠,看著窗外的景色默默出神,腦子裏卻都是最後一幕,媽媽看著自己眼裏的震驚。不知道回去之後她會有怎樣的想法。想要去看望爸爸,跟他說起今晚的事情,可是想到爸爸的那個身體,她還是打掉了這個念頭。
聿景烈看一眼發愣的溫暖,將手機放到她的手上說:“今晚因為你情緒不好,本少都沒有吃東西,給家裏打個電話,準備宵夜。”
溫暖回過神來,聽明白聿景烈的話,這才記起一整個下午到現在她也什麼都沒吃呢,胃也有些空得難受,撥了電話回去,傳達了聿景烈的旨意邊把手機還給他
拿自己的手機給醫院裏的護工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這一天的情況。
孫超看了看睡熟的溫晉升,想著醫生對自己說的話,覺得溫晉升的病情並沒有受太大的影像,所以也就沒有告訴溫暖他之前發病的事情。
囑咐了幾句。溫暖掛斷了電話,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豔麗禮服跟脖頸上的昂貴珠寶,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初的夢想就是媽媽能夠回來,一家三口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等了太多年,‘媽媽’這個名字已經在自己的世界裏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