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軒說完頓了一下看了眼聿景烈麵無表情的來俊臉接著說道:“很多病人的病情有一大部分來自心裏,而溫晉升的心情我想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好,而這也是直接影響他病情的重要原因,這個男人別的方麵可以看得很開,但是對於溫暖他始終放心不下,即使你在他麵前做足了戲,他也隻信了三四成。”
說到這裏,聿景烈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他,而陸承浩也忍不住插話道:“逸軒你怎麼這麼有空還去研究景哥嶽父的心理啊。”他無意識的一個疑問,讓聿景烈看著楚逸軒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裏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楚逸軒聽到陸承浩話裏的疑問,頓時感覺到對麵聿景烈所在的方向,射過來的兩到冰冷視線,他輕聲笑笑:“還不是因為你景哥,這是你景哥的嶽父我不是得伺候好了,全方位的保證病人的健康嗎?所以找了心理醫生跟他隨意的聊了聊發覺他這個人的心思挺重的,不過也不用擔心隻要不受過多的刺激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聿景烈聽了楚逸軒的話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要帶溫暖出去一趟,溫晉升這裏就拜托你了。”
楚逸軒垂下眼眸喝了一口助理剛剛端進來的涼茶,喝了一大口壓下了心中的那股焦躁,笑了小說:“不是很麻煩,隻是這個月的賬單已經下來了,景少是現金支付還是刷卡?”
聿景烈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而看向陸承浩:“你那裏的那兩隻不要跟我求情,沒有弄死他們已經是給你麵子了,五年的勞教改造換取一家人的平安穩定,你再有意見我馬上改變主意。”
陸承浩摸了摸鼻子,想要說出口的話被噎了回去,惺惺的閉上了嘴巴,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算了自己再花點錢打點一下,讓他們倆少受點苦吧。就是那些爺爺輩的那裏不大好交代,想了想也不糾結了左右也是在洛城呆著,先不回去,那些頭疼的問題就丟給老頭子吧,省的他閑得無聊老是給自己塞女人。
聿景烈從醫院離開之後直接回了別墅,安排去普吉島是他今天臨時做的決定,對於念薇他是在下不了狠心指責她什麼,讓她搬出去已經是自己對她做的最絕情的事情,可是溫暖受的傷害也不小,而且看在她爸爸的份上,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其實今天跟念薇他並沒有明確地把話說清楚,他對溫暖似乎做不到那種最初決定的殘忍了,不知道這中間是什麼變了,他不想在這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再做無情的傷害了。
溫暖一直沒有吃什麼東西,她胃裏惡心的難受,隻喝了杯牛奶,雖然肚子很餓可是她一點也吃不下,劉嫂接了聿景烈的電話就幫他跟溫暖收拾東西了。
聿景烈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連衣裙坐在臥室的陽台上看著窗外發呆,臉上的傷痕沒有那麼腫了,都是楚逸軒特效藥的結果,眼眶紅紅的,好像她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止流過一樣。
他走過去她身邊坐在藤椅上看她,那憔悴的麵容惹人憐惜,與她麵對麵地坐著,她也不肯給他一個正臉,看著外麵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道是真的在出神,還是不想看他,他覺得這個女人可能知道了什麼,隻是現在有求於他她被在心裏不肯說,既然她不說,他也就裝作不知道,就算她問了或是要求自己什麼,隻會讓她更難受。
半響之後,見她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聿景烈開口道:“一點鍾我們去機場。”
聽到聲音,溫暖轉過臉來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眼裏閃過不解,她知道劉嫂在收拾行了,可是她心裏煩悶根本無心理會他們在做什麼,仿佛全世界的事情都跟自己無關了,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默默流淚。
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聿景烈勾了勾唇角說:“剛跟你爸爸說了我要帶你去普吉島那邊過生日,所以不能陪他了。他聽了很高興,好像普吉島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溫暖看著他帶笑的眸子點了點頭,那些在爸爸麵前撒嬌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可是現在竟然連一個生日不能跟爸爸一起過,她心裏好難受,眼淚不受控製的又掉落下來,心酸的同時,又不由得想到了薑明晨,心更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難受,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哭出聲來。
聿景烈蹙蹙眉頭,輕輕的拉開她的手放緩了語氣說:“別哭了,眼睛已經中腫的不成樣子了,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剛才問了逸軒說你爸爸的情況恢複的很好,今天的理療也做的不錯,他的意誌力很堅定,補救就會康複的,到時候出院讓他搬來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