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圈之後,溫暖叫的累了,不再出聲,聿景烈緊緊的放慢了汽艇的速度,最後讓汽艇在海麵上飄蕩著,溫暖穩穩地坐在上麵看著男人皺起眉頭:“你怎麼不開回去啊,要是一會兒起風了或者下雨了怎麼辦?”她沒說出口的還有擔心來一條巨鯊直接撞翻了船怎麼辦?看過太多的海上災難片,她置身在這個環境裏不由得會想到。
聿景烈看著她不安的小臉隻是笑笑說:“我累了,休息一下再說。”
溫暖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估計那些在海邊玩鬧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如果真出了意外距離海麵又那麼遠,就算是呼叫都沒有人回來理會的,心裏擔心嘴上就忍不住問道:“那你要休息多久啊。”
“看心情。”男人說完雙手枕在頭下麵,雙腿慵懶的搭在汽艇的一側閉目養神。
溫暖這才明白這個男人這樣絕對是故意的,抬腳踢了他的腿:“喂,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隻是要休息一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溫暖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見他還不起身,轉過身去不去看他。
聿景烈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唇邊噙起一抹笑意,不一會兒又開口對她說道:“這麼好的月色,不如你唱首歌來聽聽,聽得我滿意了或許馬上就會返航也說不定。”
溫暖轉過頭白了他一眼,叫她唱歌給這個混蛋聽,她可不想,可是身上有些發涼,她也想快點回去,唱歌就唱歌,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要聽什麼歌?”
“隨便。”
溫暖垂下眼眸咳嗽了兩聲,看著圓圓的月亮她輕哼起那首老歌:“世間萬千的變幻,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那怕不能夠朝夕相伴,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間聚散,能不能多點快樂片段……”她的聲音很好聽,歌詞也很有意境,隻是他聽著不大喜歡,覺得這幾句歌裏麵有著那個男人的影子,他坐起身來對她說:“別唱了,真難聽,這首歌一點也不適合你唱,回去了,抱緊了我。”他冷聲的直直之後又命令道。
溫暖對於他的陰晴不定有一定的了解,可是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還嫌她唱歌難聽,她明明唱得很好的啊,爸爸都說自己唱這首歌最拿手了。
回到住處,溫暖累得不行衝了個澡,給自己的臉上塗抹了些藥膏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聿景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溫暖已經睡的很熟了,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麵的手臂,上麵還有些淤痕,放在桌上的藥膏還沒有收起來,他拿在手裏給她胳膊上的傷痕塗上,輕輕地掀開她的睡衣,小腹上大腿上,還有腳踝處的傷痕依舊觸目驚心,跟她如凝脂般的肌膚形成鮮明地對比。
他輕抿著薄唇動作輕柔的給她上藥,整個過程中,她都乖乖的沒有亂動,塗好了藥,聿景烈給她蓋好衣服跟被子,起身出了臥室。溫暖在他出去的瞬間身體緊繃著的弦慢慢的鬆懈了下來。
聿景烈站在客廳的露台上抽煙,剛才溫暖在自己觸碰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其實她沒有睡熟,緊繃的身體跟顫抖的睫毛都出賣了她,他知道她心裏還是有抹不去的陰影,也就沒有戳破。快速的給她塗了藥膏就退出來了,讓她獨自一人好好休息。
溫暖的手機上麵有許多的未接來電,她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看著那串數字愣怔了許久終於回了過去。
白雪麗看著自己身邊熟睡的聿正陽,一時間喉嚨發堵,隻有這樣利用無辜的溫暖才能換取這個男人對她的關懷,心有不忍可卻是做不到對這個男人的懇求無動於衷,藍田新項目的銜接環節出了問題,導致後續工作不能如期進行,度假村的正式運營關係著藍田今後的重大前景。
白雪麗歎息了一聲,想當年的藍田在聿起言的手裏,被運作的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世,後麵接連發生的意外,讓那個老人深受打擊,藍田的生意也受到了重創,發展到現在,藍田除了現在啟動著的項目,跟酒店業務還能看到一點前景,其他的說是一具空殼也不足為奇,尤其是一年前被神秘買家收購了百分之十的藍田股份,更是讓這個百年基業岌岌可危。
說實在的,聿正陽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他隻有了商人的陰狠狡詐卻沒有那份厚道與寬容,隻是他為人還算有些建樹,並沒有把有些事情在明麵上做得太過狠絕,才會讓藍田還能支撐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