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吭聲,他冷冷的笑:“眾目睽睽之下的醫院裏你竟然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啊,一個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人你去對付他做什麼,就算是把他氣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人死了就死了,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錢就能解決,可是你呢?在境內犯了故意殺人罪,等待你的是槍子知道嗎你?”聿景烈抑製不住的怒罵道,真是對念薇這不顧一切的行為感到憤怒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自己要是晚到一步,不跟溫晉升說那些話,會有怎樣的後果。
一陣頭疼,他揚了揚手,又無力的垂下,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念薇,我對你是怎樣的心思你清楚明白,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做這樣的蠢事,傷害別人也毀了你自己。”
說完不顧她的呆愣,走出門外叫了一隻守在門口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劉嫂:“給她收拾東西,現在回去。”
“是,景少。”
坐在車上,蔣念薇看著聿景烈的臉色,不敢吭一聲,他的話沒有聽進去多少,可是那句會挨槍子,她倒是記住了,被槍殺的人她親眼見過。
都是在意大利的時候,爸爸的手下做的,那些被槍殺的人,射中的部位一個巨大的血窟窿,若是打中了頭部,會腦漿迸裂,白色的粘液與鮮血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那樣的畫麵安排到自己身上,讓她有些恐慌。再看一眼開車的聿景烈,對方根本連一個眼色都不施舍給她,更是讓她難過又恐懼。
回到紫曦公寓,劉嫂在後麵幫她把她的一些東西拿進屋裏,躲到廚房裏燒水,準備早餐了,這忙乎了一夜都已經天亮了,劉嫂苦著一張臉,頭腦都發暈。
聿景烈送她進了臥室,把她的要拿出來放到床頭:“這上麵都有說明,按時吃藥很快就會好,你要是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誰也幫不了你,發燒也是能死人的。”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見他要離開,蔣念薇死死的揪住了他的手臂:“景別走,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不理我。”她可憐巴巴的聲音,讓聿景烈擰緊了眉頭。
將她抓著自己的小手無情的拉開,沉著臉告訴她:“念薇,我不是沒有事情做,公司一大堆事等著我,因為你的無事生非,擾得多少人徹夜不能休息?況且我現在還有的自己的家庭,徹夜不歸對我現在的身份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對我的公司聲譽有著怎樣的影響你知道嗎?
來洛城我用了多少心血換回現在的穩固地位你知道嗎?不要總是把你那些無聊的心思擺在第一位,你也為別人著想一下好嗎?”
聿景烈的指責讓蔣念薇泣不成聲,這樣重的指責,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今天這樣毫不留情麵的指出來,她的心都疼死了。
“你的家庭?你已經把溫暖當成你的人了嗎?她是你仇人的女兒啊。”
“是又怎樣?可她是無辜的不是嗎?”
活禽的話讓蔣念薇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委屈的淚水掛在了眼眶,顫抖著聲音問他:“你這話是什意思?”
不等聿景烈回答,她用自己不=都不相信的聲音問他:“難道你不打算用溫暖當作報複的籌碼了?”
聿景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最殘酷的現實告訴她:“這些都與你無關,我的婚姻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插進去,而你,念薇你的身份永遠是我妹妹,僅此而已。”
關門聲之後,是蔣念薇發瘋了一樣的哭聲,聿景烈狠了心,頭也不回的上了電梯,將蔣念薇的哭聲與自己的耳朵隔絕。
劉嫂在廚房裏熬粥,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這哭聲弄得更暈了,再在這裏聽她發瘋自己非得心髒病發了不可。
終於熬到蔣念薇不哭的那麼大聲了,劉嫂端著水跟清粥進來,彎腰放在床頭上再站直了身體,豔琴一片灰暗,身體已經撐到了一個極限。
硬著頭皮對蔣念薇說:“蔣小姐,我身體很不舒服,想請假兩天。”
“請假?”蔣念薇冷哼一聲:“哼,請吧,請假的話這個月的工資一分沒有,自己看著辦吧。”
一個兩個都要離他而去,就連這麼個小保姆也要遠離她,她是病毒嗎?這麼惹人厭。
“蔣小姐……”劉嫂哪裏舍得那豐厚的月薪啊。咬著牙退回到廚房裏,可是身體的不適越來越強烈,隻好拿了手機給自己的女兒打了個電話,哪怕自己回去就是睡上半天也好啊。
徐安琪正在家裏吹著空調打遊戲,來了電話極不情願的接起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