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周身的力氣因為這一句話一下子像是被抽掉了一樣,她踉蹌著後退一步,脊背貼上了冰涼的牆壁,放在裙擺處的雙手死死的握成了拳。
早知道她寧願尿褲子也不來這趟洗手間了,尿褲子最多丟人,可是現在她很可能會丟命,對於姓蔣的人,她本能的恐懼,一個蔣念薇就已經凶殘狠毒成那樣,其他的人會有什麼樣的手段,她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好不了。
見溫暖害怕的樣子,伊娜嘲弄的笑了笑:“這樣的膽子也配做他的女人?”她眼裏的聿景烈是真正的男人,至高無上的王者,所擁有的女人也不該是一般的普通貨色,可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讓她有些失望,雖然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當當當……”洗手間的門口響起了有力的敲門聲,緊接著楚逸軒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溫暖,溫暖,你好了沒有?”
溫暖看向門口,這道聲音讓她感受到了一股安定,提著裙擺從伊娜的身邊走過伸手去開門,當她的手剛觸碰到門把手時,伊娜的手將門擁住,阻擋了她的離去。
絕美的臉蛋上的笑容讓人心生寒意,溫暖強作鎮定的對她說:“請讓開,我要出去。”
“溫暖……”門口的敲門聲又加重了力度,一聲聲的叫著她的名字,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淌入心間,她勾了勾唇角對門外的人喊道:“馬上就好,我沒事。”讓他安心的話說完之後,果然敲門聲停住了。
“你就不好奇景為什麼會跟你結婚嗎?”伊娜的中文是在不大流利可是她聽的清清楚楚,這個問題,她也曾想過,為什麼會跟她結婚,以他那種唯我獨尊的性格,怎麼會因為她的一句挑釁就順勢成全了她的提議。
她以為,過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結束,可是這都幾個月過去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結束,反而開始有些和諧,而這樣的場合公然帶著自己亮相完全不忌諱媒體,是要把她們之間的婚姻關係坐實。
她也知道他不愛她,說喜歡有那麼一點,但是也談不上喜歡到非她不可,從她一次次被蔣念薇欺負,他袖手旁觀,無動於衷就能感覺的出來,自己於他不過是還沒有玩膩,隻是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沒有今天麵前這個女人的疑問,她不會再深想這件事,可是現在從她那嘲弄的語氣跟憐憫的神色中,她似乎覺得自己的想法都過於天真了。
見她不說話,眉頭緊皺的樣子,伊娜輕輕地笑了笑:“景的個性我最了解,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目的兩個字被她咬的極重,說完這句話,她的手從門上拿下來,走到水池邊洗手,溫暖見狀快速的打開了門出去,門口的楚逸軒看到她完好的走出來鬆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眼睜睜的看著伊娜跟著溫暖的腳步先後進了洗手間,他就不由得擔憂起來,這個女人跟景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不說,也是蔣豪身邊最得信任的女人,一般處理女人方麵的問題都是這個女人出手。
從一入場,他就看明白了蔣豪的企圖,使勁把自己的女兒跟聿景烈往一起湊,無視溫暖的存在就是想要讓她知難而退,現在伊娜的行為絕對是蔣豪的授意,隻是不知道那個女人跟溫暖說了什麼。
他正想問,伊娜踩著高跟鞋扭著妖嬈的身段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站在一起的這對男女,抿唇一笑,嬌聲說道:“原來聿太太也不甘寂寞啊,嗬嗬洗手間都跟來,嘖嘖……”她不懷好意的笑著離去。
從她們這邊經過的人,投來探究的目光,讓溫暖惱怒的擰起了眉頭。
楚逸軒冷冷一笑看著伊娜的背影聲音不大不小的對溫暖說道:“不必理會那些腦短路的人,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就抹黑了全世界的女人。走吧,景在那邊等你。”解釋的太多或者質問隻會徒增笑料,有些時候解釋就是掩飾,所以他點到為止,蔣家那點私密他還是清楚了解的,這裏是洛城,他有膽子說出來,就不擔心會有怎樣嚴重的後果,以楚家在歐洲的地位,蔣豪的人並不敢輕易對他怎麼樣,更何況伊娜那樣一個女人。
楚逸軒毫不留情麵的話,讓伊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人盡可夫,該死的男人。剛剛已經要離開的幾個人聽到楚逸軒的話頓時長大了嘴巴,看向伊娜,但是看到那女人殺人般的目光,趕緊低下頭逃離了這塊是非之地。
回到大廳,聿景烈的身邊站著一身紅色禮服的蔣念薇,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心暖覺得那樣的笑容有些刺眼,轉過身腦子裏回想著剛才伊娜的話,目的?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他花費心思以婚姻為代價讓他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