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吹,她混亂的大腦漸漸的有些理智回籠,看呆了的方嫂還沒有上前詢問,聿景烈已經從屋裏麵追了出來,見她站在院子裏,一張臉上滿是淚痕的樣子,眉頭緊緊的鎖起來,不知道她又怎麼了,但是看到她穿的單薄的樣子,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將愣怔在那裏看著大門發愣的女人打橫抱起來往屋裏麵走。
她的身體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裏,溫暖都能感覺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氣,她更害怕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抽泣聲止不住的傳出。
周嫂看到聿景烈的冷臉,心頭一顫,怕他衝動之下會傷了溫暖,便去廚房拿了一杯熱水跟著上了樓。
回到臥室裏,聿景烈將她扔在床上,她的身體被顛的一顫,在大床上滾了一圈,連帶著不舒服的胃又是一陣惡心,她捂著嘴巴幹嘔,不放心跟上來的周嫂在門口聽到了動靜,趕緊推門進來,看到聿景烈冷著臉忙說:“景少,讓少奶奶先喝口熱水吧,她從回來就不大舒服,一直犯惡心。”
把水送到溫暖手裏,周嫂問道:“少奶奶,您的信期遲到了好幾天了吧?”
周嫂的話音一落,房裏的另外兩個人都愣住了,不是沒有經驗,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個比誰都明白,溫暖沒有吭聲,她覺得不可能,因為自己每次都吃避孕藥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又懶又不舒服,尤其是胃裏最是反酸惡心,想起之前那次懷孕的反應,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眼眶裏的淚水流的更凶了,聿景烈就算再無知也明白了周嫂話裏的意思,再看溫暖那慘白的臉色,心中不免疑惑,他從前一直做措施,但是自從有了溫暖,他對不能直接感受她的溫度很是介意,後來發覺她常吃避孕藥,也就不再顧忌,每次都會十分盡興。
有了上一次讓她流產的經曆,聿景烈知道她是怕極了,所以避孕措施做得很積極。這也讓他免去了後顧之憂,經周嫂這一提示,聿景烈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看著滿臉淚痕的女人,不知道她剛才的發瘋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想到會有這個可能,他眯了眼睛,對身後的周嫂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周嫂擔憂的看了一眼溫暖退出了臥室,幫他們把門關好。
安靜的臥室裏,溫暖大口的喘息著,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聿景烈,她害怕極了,那些讓她極度擔憂的畫麵不斷的浮現在眼前,她本能的往後縮著自己的身體,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幹,掛在眼尾,說不出的惹人憐惜,聿景烈歎息一聲坐在床邊,對她伸手問道:“溫暖,你在害怕?”
她定定的看著他,眼眶裏的淚水不斷滑落,她怕他是真的,那種恐懼一直在跟隨著她,可能是這段時間來,相處中漸漸的沒有了摩擦而平靜下來,讓那種恐懼隨之隱去,但是並沒有完全消失,隻要一個燃點,就會再次被那恐懼襲上心頭,這種經曆一次比一次強烈,讓她的心裏承受不了,甚至有一種絕望的念頭。
他看似溫和的動作,讓她全身僵硬的定在那裏,搖著頭哽咽道:“放過我吧,求你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放過我?”
聿景烈被問得一頭霧水,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眉頭緊鎖:“什麼意思?”
她哭著搖頭說不出來一句話。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她被女人打過,也被男認打過,羞辱過,被他強行做了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更經曆過挖心般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真的好怕再經曆任何一件事,她說的是她心裏最真實的內心感受,真的是想要讓他放了自己,她跟他們的仇恨沒有關係,她不想被牽連其中。
聿景烈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想到了那次逼她打掉孩子之後絕望的神色,一個強大訊息襲來,難道她真的再懷孕了?
此時的紫曦公寓裏,蔣念薇正在跟徐安琪將整理到手裏的所有資料,都存儲在一個U盤裏,徐安琪拿著那個U盤對蔣念薇笑笑:“這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安琪,如果那件事被景少追究起來,你一定要保我好不好?”
“放心吧,我們是好姐們的。”蔣念薇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心。
兩人叫來的外賣吃完了之後,蔣念薇接到了蔣豪的電話,要她回去,司機已經來了接她的路上,蔣念薇也不想在這裏逗留,她要回去陪陪爸爸。
回到酒店,蔣念薇的心情極好,跟蔣豪聊了一會兒,就有人進來彙報生意上的事情。
蔣豪新接手的巨星娛樂公司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帶來的人去運作,他對這方麵也算是相當熟悉了,隻是不願意參與其中,說到底還是老了,精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