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景烈把藥放好發動了車子,遞給她一包紙巾:“擦擦吧,眼睛都腫了。不是治不好,你不用這麼擔心。”
溫暖不啃聲,也不看他,隻是眼淚流的更凶了。她想說還吃什麼藥,這樣不是應該更合乎他的心意嗎?現在在這裏假裝什麼關心?
她此時竟想起了跟洛洛一起看的那些言情小說裏的情節,替罪情人那一類的,都是這樣,強行進入女主的生活,然後用偽裝的溫柔使其淪陷,再將女主狠狠刺傷,不知道他現在這幅嘴臉是不是也套用了言情小說的劇情,不過她唯一不怕的就自己的心會失守,她的心裏隻愛過一個男人,以前是現在也一樣,她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這麼說著,似乎是要堅定一種信念來麻醉自己一樣。
見她這樣呆愣的出神,聿景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心裏升起一股煩躁,認真開車不再看她,車裏的安靜被溫暖的手機鈴聲打破。
看到時媽媽的來電,她接起了電話:“喂。”她的聲音跟平常不一樣,哭過的原因,鼻音很重,可是裏麵的女人沒有聽出來,焦急地說道:“暖暖,你能不能出來一趟,我有事情找你很急。”
溫暖應下問了地址掛斷了電話,回到家裏聿景烈拿著藥交給了周阿姨,讓她把藥煎了,溫暖聽著聿景烈的聲音覺得很煩躁,上樓換了件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臉,眼睛還是有些紅,她拿了一副墨鏡放在包裏就出門了。
聿景烈讓司機送她出門,剛才在車上已經聽到了他要去見白雪麗,送她上了車叮囑她:“不要呆的時間太久晚上還要跟去蔣叔那裏吃飯,早點回來。”溫暖聽到姓蔣的名字更是厭惡到了極點,想要說不去,聿景烈已經囑咐司機早點把她帶回來了,溫暖的心中憋了一口氣,卻忍著發泄不出來。
她靠著車座椅閉上眼睛,將這口氣生生的憋了回去,剛才媽媽的電話裏語氣很焦急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約定的地點,溫暖被店裏的服務員帶進了一間包廂裏,見到溫暖,白雪麗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口拉起她的手笑了笑:“暖暖,沒有耽擱你的事情吧?”
溫暖搖了搖頭,透過墨鏡看著媽媽的眼睛,覺得她今天的眼神有些閃躲,臉上的笑意也有些勉強。溫暖拉開了媽媽的手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您等我一會兒。”
“好。媽媽先幫你點吃的東西好不好?”
溫暖點了點頭先去了洗手間,摘下墨鏡,又用冷水洗了下臉,拿出包裏麵的化妝,給自己的眼底補了點妝,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憔悴。
她不想帶墨鏡,覺得在屋子裏還帶這個墨鏡會很奇怪,也怕媽媽追問什麼,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並沒有什麼哭過之後的痕跡了,她放心的走了出來。
坐在餐桌前,白雪麗已經點完餐了,她看了看溫暖,覺得她臉色還不錯,垂下視線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可是正陽的公司就要支撐不住了,她跟了他這麼多年,資金鏈斷掉這件事可是相當嚴重的。後麵麵臨的就會是進行中的所有事情都得停止不前,這樣不隻是浪費掉了先前的巨大投入,即將麵臨的就是破產這一嚴峻的考驗,藍田百年的基業毀在聿正陽的手上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曼城聿家唯一的後人就是聿正陽了,除了他還有誰能支撐起藍田的這片天,雖然可惜,可要是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她也不怕跟他過粗茶淡飯的日子,但是他會受不了。
現在陳蓓兒也已經被他踢到肚皮外,而那個男孩似乎傷勢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即使能好好的活下來也保不住成了廢物一個,他現在唯一的孩子還是小語。
白雪麗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希望,希望能夠借助這個女兒的手幫著自己的男人渡過難關,以後她會過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而她則會多加關心這個孩子來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
溫暖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幹澀的有些發癢的喉嚨問白雪麗:“媽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剛才你很著急的樣子。”
“暖暖,媽媽是有件事想要求你幫忙,我,我真的是難以啟口,孩子,自從見到你之後媽媽什麼都沒有給過你,卻總是要你擔憂媽媽,現在還要有找你幫忙,媽媽真的覺得好對不起你。”說著紅了眼圈,眼淚唰唰的往下掉。
溫暖見不得她掉眼淚,見她這樣自己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媽媽您別哭,過去的就過去了,再說我也都長的那麼大了,哪裏還用您再操心,這些年爸爸也都不怎麼管我的,真的,你不必這樣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