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得了楚逸軒的叮囑自然不敢把事情告訴溫暖,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也是擔心她做出衝動的事情來,而剛才的席少是逸少的至交好友沒有必要完全瞞著他。
所以麵對溫暖的質問,醫生隻說:“腦血管突然爆裂,心髒停止跳動。”
溫暖冷冷一笑,帶著淚痕的眼眸裏像是凍了冰一樣,醫生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雖然有隱瞞,可他也是為了她著想並覺得自己心虛,但是看到她瞪著自己的那雙眼睛,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隻好垂下了頭,不吭一聲。
溫暖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好,好。”這兩個字被她咬的死死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可見她心裏的憤怒,周嫂連忙扶著她的手臂輕聲安慰,“少奶奶,您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剛才您對溫先生說的話,一定要做到,您要好好的啊。”
趕過來的方嫂也附和著安慰道,“是啊,少奶奶,事已至此,不要再讓逝者傷心了,您要堅強些。”
溫暖怔怔的看著爸爸已經緊閉的雙眼,眼眶的淚水再次滑落出來,她是要堅強,是要好好的活著,活著為爸爸報仇,隻要有一口氣在,她也不會放棄害的爸爸如此慘死的人。
心中有了這個堅定的信念,她似乎找到了堅強的理由,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爸爸,我不會讓你無辜慘死的,蔣念薇,隻要我溫暖活著就不會讓你好過。”
“嗬嗬……”她突然笑了一聲,笑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全身的力氣像是都用完了一樣,渾身無力,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在夜空看不到任何東西,耳邊是熟悉的哭鬧聲,腳步聲,還有,還有什麼聲音,她已經聽不到了……
溫暖終於悲傷過度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被楚逸軒安排好的醫生,馬上對她進行急救。
這邊楚逸軒看著馬尾男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變化莫測,最後難看至極,一直點著頭說,是,是,是,還有一些抱歉的話。
楚逸軒勾唇輕笑,老爺子的個性自己極了解,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想要將他踩在腳下的人,他必定不會客氣,這件事,一定會讓爺爺對蔣豪的印象大打折扣,不過也得感謝眼前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蠢貨的配合。
馬尾男掛斷了電話之後,憤怒的想要將手機捏碎,可是想到老板還要來電話給指示,咬著牙把手機收回來,將憤怒發泄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嘍?身上,狠狠的踹了兩腳咒罵了幾聲。
這才整了整衣襟用英文對楚逸軒客氣的表達歉意,剛才老板在電話裏說他擅自作主,簡直不想活了,他不過是想要在這些中國人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威風,誰知道弄巧成拙,忤逆了老板的意思,真是不該興師動眾,這該死的恩佐給自己出了一個餿主意,回到意大利一定要把那雜種的毛拔光,才能彌補今天所受到的恥辱。
楚逸軒聽著他的英文道歉,冷笑一聲,看著後麵那些馬尾男的手下大概聽不懂的樣子,眸色一暗,馬尾男並沒有卑躬屈膝,頭微不可查的揚起來一些,說著這些人都不大熟悉的英文,估計會有一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在跟自己道歉。
“抱歉,我聽不懂你剛才說的英文,既然來了洛城,不奢求你會說我們當地的方言,國語至少會說吧。”他抱著雙臂坐在身後小助理給搬來的椅子上,看著眼前臉色難看的跟豬肝一樣的歐洲人,眼底閃過冰冷的寒意,若是不讓他在這裏灰溜溜的滾蛋,自己這個院長還有什麼威信?
馬尾男咬著牙用不大流利的中文再次說了一遍剛才的話,再看他身後的那些手下各個都瞪大了眼睛,跟著這樣的人混真是丟臉死了,剛才不是硬氣的要死嗎?就差拿把機槍把這裏都突突突了,再看現在那副見了鬼的樣子,人家逸少隻是一個人身後跟了一個小助理,沒有武器也沒有保鏢,就將自己這邊的老大分分鍾拿下了,真是沒臉在這條路上混了,一大半的小嘍?都在心底鄙視這個馬尾男,慫成這樣的老大也是第一次見識到。
眾人心中是什麼感想,楚逸軒根本不在乎了,他不能給溫父討回公道,還要為自己的醫院賺回麵子,楚逸軒站起身來,指了指身後的門,沒有說話,對馬尾男指了個手勢,讓他離開。
馬尾男恨恨的帶著人轉身而去,楚逸軒見他們離開,馬上讓身後的助理去把剛才離開醫院的警察們叫回來,而那些警察,楚逸軒並沒有讓他們真正的離開,而是在醫院的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