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沒有否認程洛洛的話,片刻之後說道:“蔣念薇走了,唯一能想到可以利用的徐安琪也跟她撕破了臉皮,找三兒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女人是很好找,關鍵是他不上鉤啊。”說完她自嘲的笑了笑,聿景烈不是看中色欲的人,自製力也極強,想在他身邊塞女人並不容易。
下午的課隻有兩堂並沒有多少人,溫暖覺得沒有意思,想想還是跟程洛洛一樣快點找個地方去工作,也好盡早的適應社會,以後跟聿景烈離婚了也不好坐吃山空,畢竟要給自己賺點生活費的。
隻是離婚這件事現在看來談何容易?回去的路上,她沒有叫司機送她回別墅而是叫他送自己去了仁和醫院,醫院裏楚逸軒剛剛開完了一個會議,在辦公室裏看病人的病例檔案,見到溫暖有些吃驚,那天找到她之後,知道她身體沒有大礙,他一直沒有見到過她,看她的氣色還算不錯,不知道她怎麼會來這邊。
“怎麼會過來?是不是不舒服?”看著她還算紅潤的臉色,楚逸軒疑惑的問道。
“沒有,最近身體挺好的,就是路過這邊,進來看看你。”她說完淡淡的笑了下,垂下了眼眸,落在耳邊的發絲被她抿在耳後,楚逸軒看到了她翹起來的嘴角,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隻覺得今天的溫暖有些不一樣。
楚逸軒點了點頭,“要喝點什麼嗎?”
“隨便。”她看著他淡淡一笑說道。
“嗬嗬,這個東西最難揣摩了,檸檬茶吧。你稍等一下。”
溫暖點了點頭,在他出門後站起了身來,環顧了一下他的辦公室,看到他身後的書架上麵放著的擺設好奇的過去,將一個陶罐拿在手裏,看著這個樣子奇怪的陶罐端詳起來。
不一會兒楚逸軒端著兩杯茶跟一盒小點心進來,見她拿在手裏把玩的陶罐笑道:“喜歡玩泥巴嗎?”
溫暖這才知道手裏的這個可能是楚逸軒在陶吧裏做的。將東西放回原處走過來接過他手裏的一杯茶笑道:“是很喜歡玩泥巴的,但是做這種東西沒有過,都是小時候淘氣在家門口或者是跟爸爸去釣魚在水池邊玩的,大了以後就很少玩了,不過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喜歡的。”
聽她這麼說,他便對她建議道:“其實玩玩泥巴也是個不錯的休閑,比起夜店來,我倒是去陶吧的次數比較多。有的時候靜下心來做一件事,成功之後心裏異常滿足,這個時候會忘卻煩惱跟憂愁,漸漸的讓自己的心情明亮起來。”他說完抬起頭來看她,隻見她側著的眼角處隱隱閃著淚花。
楚逸軒放下手裏的杯子走過去,與她麵對麵坐著,見她的臉上果真有兩道淚痕,心頭一顫,“溫暖,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抹著眼淚搖搖頭,“沒事。我隻是想爸爸了,很想他,很想很想。”她說著眼淚不斷的滑落下來,楚逸軒歎了口氣隨手把口袋裏的手帕拿出來給她擦臉,“對不起,溫暖對不起。”這件事他無能為力,也是他對她食言了,沒有做到自己的承諾是無能為力,最後竟讓蔣念薇那樣將溫晉升氣死,他卻不能拿出證據來幫她,也是沒有辦法。所以他一直不敢麵對溫暖,害怕她的指責跟冷臉,而現在他才明白,這個現實是需要自己來麵對的。
溫暖接過來那條手帕自己擦臉,楚逸軒口中的對不起,她是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的,在她的心裏害了爸爸的人她是不會原諒的,不管他們的借口是什麼,她都不會原諒,隻是現在,她不想把大家的關係弄僵,隻能這樣……
溫暖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對楚逸軒扯了扯唇角,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窗戶的方向說:“我知道命運是注定的,可是爸爸死的太過淒慘,如果他是安詳的離開我想我不會這麼傷心,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放開,心裏總是想著他,逸軒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三個字。”
她看向他,隻見他慚愧的低下了頭,緊皺的眉頭跟難看的臉色可見他真的是心裏自責,可是溫暖並不為之動容。
“我知道你自責,可是現在就算是你肯把證據拿出來,蔣念薇也已經離開了,我沒有那個能力撼動蔣家的勢力,也沒有那個魅力讓聿景烈為了我跟蔣家反目,所以我除了接受,再也無能為力了。爸爸希望我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我便好好的活著,我想離開聿景烈,真的沒有辦法再跟他一起同床共枕。”
說到這裏,溫暖的聲音又哽咽住了。
“逸軒,我都認命了,可是我提出離婚他還是不同意,如果你是我,站在我的角度會跟這樣一個男人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嗎?逸軒,我覺得再跟他在一起我都要瘋了,你跟他是好朋友,你也說過我們倆是好朋友,會當成哥哥一樣的關心我,現在我這麼難受你就幫幫我好嗎?”她的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楚逸軒放在腿邊的一隻大掌上,掉著眼淚,眼底滿是乞求之色。讓楚逸軒根本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