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揉了揉眼眶裏的淚水,靠在車上閉著眼睛,她不敢再多想,怕自己會抑製不住的哭起來影響了方叔開車。
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是早上看到的蔣念薇的身影,心頭一緊,蔣念薇是靠著自己的努力還是蔣豪的手筆擁有了現在的成就,她並不是很關心,這個躲回去自己安樂窩裏發展事業的女人對聿景烈不會就此罷手的吧?
想到這裏溫暖的心裏莫名的有些激動,或許她們是又要見麵了,激動之餘她又想,見麵之後她能做些什麼?想到這裏她就一陣無力,心裏更難過了起來。
車子到了墓地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方叔多用了一個小時也是為了力保這一路上的安穩,不出意外,否則沒有辦法跟景少交代,更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上次上奶奶偷跑去了墓地這件事,景少差點讓他們老兩口子滾蛋了,幸虧少奶奶說了句話,才又讓他們回來,對於景少,他們是敬畏的,他們老兩口已經無依無靠,丟了這份差事往後的生活會很艱難,況且景少也是對他們有恩的。
當年自己唯一的兒子被慘遭殺害上門投訴不僅不被受理還被那個有權有勢的官二代找人毒打一頓,老兩口都絕望地想去陪著兒子一起去了是景少的突然出現不僅幫他們找回了公道,讓兒子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還給了他們一份生存的工作,現在又被安排照顧少奶奶,他們老兩口怎麼能不盡心的照顧。
往事不堪回首,方叔這麼想著更全神貫注的專心開車了。
聿氏總裁辦公室裏聿景烈接到蔣念薇的電話,心中有些複雜的情緒慢慢的發酵起來,昨天是她新秀的首發會,她邀請了自己,但是他借口抽不開身就沒有去,這段時間跟溫暖過的平淡卻也十分的溫馨,幾乎都遺忘了這些影響他們之間關係的外界因素,而蔣念薇這個自己生命中特殊的存在似乎也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了。
現在突然打來的這通電話,似乎在預示著不平靜的生活即將開始了,想到此他不免擔憂起來了。
“恭喜你了。”半響之後聿景烈對著電話裏的蔣念薇說了這樣一句話。
蔣念薇對他的語氣有所不滿可是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心裏也是甜甜的,“景,這次的秀很成功你沒有親臨現場實在是太遺憾了。”
“沒有我在不是一樣也很順利嗎?可見我去不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聿景烈揉了下擰氣的眉心語氣淡淡的說了聲,之後便講電話的聽筒放在頸上翻閱起了文件。
蔣念薇聽到紙張的聲響,再聽到他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心中一片苦澀,腦子裏溫暖的身影更是讓她恨的牙癢癢。
她聲音低落的說了聲,“那怎麼一樣?我有多希望你能見證我的成績,你是知道的,算了,既然你很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
掛斷了電話的聿景烈怎麼聽不出來她語氣裏的失落,隻是他知道尤其是這個時候一絲的希望也不能給她,這樣想著就把蔣念薇給拋在了腦後,看著窗外飄舞的雪花,不禁想起來家裏的小女人,昨天可是把她折磨慘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還是在熟睡中吧,那麼懶的家夥這樣的天氣就是睡醒了也不舍得從被窩裏麵出來。
正這麼想著手機響起來,他看到陸承浩的名字,神色不耐的接起了電話,“說。”
“靠,小景哥,又是一個字,話說小嫂子又請假來著,你這一個字說的都這麼懶是累的吧?”陸承浩調侃著笑道。
聿景烈不甚在意的笑笑,“有事?”
“我這公司自從接手之後你女人就一直請假我害的工資照發,你們兩口子太欺負人了,再這樣下去我的公司該倒閉了。
“恩?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不過要是能去你那邊吃頓家常飯我就不計較了。”
這邊說著又有電話頂進來了,是老方的,聿景烈沒有應下陸承浩直接掛斷接通了老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