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人相視而笑抱成一團。多年的兄弟情誼並不是情誼就能消逝的,冷靜之後想想有些事情隻是一時的不能接受,並沒有誰對誰錯,時間衝淡了那種尷尬,再見麵還是好兄弟。
楚逸軒此時的情緒有些激動,拉著聿景烈說這說那,不自覺地就把楚老爺子晾在了一邊,被兒子不理已經不爽了,這孫子也來跟著湊熱鬧怎麼能讓他高興地起來。
餐桌上,楚逸軒跟聿景烈聊不完的話題,弄得老爺子更鬱悶了許多,聿景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楚賢的樣貌努力的跟自己印象裏的女人畫麵重合。
“老爺子,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求您。”飯後的時候,聿景烈對楚老爺子忍不住的說道。
“嗬嗬,什麼時候也有你小子要開口求人的時候了?說來聽聽是什麼事。”
“好。”聿景烈應下之後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青花瓷的小盒,拿到楚老爺子麵前道:“就是這個藥膏效果真不錯,已經快要用完了這一瓶,您還有沒有,再給我來幾個。”
看到這個盒子,楚老爺子將東西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半響之後歎息道:“沒有了,總共就不多還叫你搶去了一個,這是逸軒的奶奶從娘家帶出來的陪嫁,她的祖父是當時大清朝的太醫,這藥膏是她祖父研製的,出來之後都是孝敬宮裏的女人的,偷偷的留下了幾個給了疼愛的孫女做陪嫁,我還記得一共是有六個,她留了一個,獻寶似的給了我一個,後來有了孩子給了阿賢兩個,還叫你搶走了一個。”說到這裏,老爺子的話頭頓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睛裏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閃過。
聿景烈胡子到了老人眼底閃過的神色笑著問道,“還該有一個的啊,該不會是您偷偷的送人了吧?”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說到這裏老人的眼眶是潤了,站起身來說:“沒有了,這個藥膏再也沒有了,哎,人老了總是覺得疲憊,我先去休息一下,你們年輕人聊著。”
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聿景烈心底的猜想更肯定了幾分。
在這裏又呆了一會兒聿景烈便準備離開,離去之前,聿景烈在楚逸軒的陪同下上樓跟老爺子告別,可是房門緊閉,楚逸軒敲了兩下門說:“爺爺,聿景烈要走了,來跟進告別的。爺爺睡了嗎?”
楚老爺子聽著外麵兩人的嘀咕生,揉了揉眼睛眼睛高聲道:“景小子,有空記得過來看我。”
聿景烈挑挑眉頭這是不願意出來見人了,他也不勉強,笑了笑應下之後離去。
聿景烈回到酒店的時候鍾戰正要給他打電話,他們等的人回來了,聿景烈聞言心跳的有些快,不作停留跟著鍾戰去了相約的地方。
這是一處極隱蔽的地方,前麵是餐廳,從餐廳穿過到後麵進入了一間地下室,地下室裏麵陰暗潮濕,隱隱的有一道暗色的燈光。
兩人朝著那道暗光走過去,隻見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的歐洲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喝著威士忌,見他們到來,先是打量了一番聿景烈隨後看到了鍾戰的眼神用英文說道:“你那邊得情況怎麼樣?”
鍾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說道:“掌握了一些最新的情況,都是靠了他的幫助。”
那個歐洲人站起來又看了一眼聿景烈哼了一聲,“可信嗎?”
“嗯哼。”
“鍾戰。”男人用嫻熟的中文叫了一聲,語氣有些不滿。
聿景烈挑了下眉頭繼續不動聲色,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歐洲人有些情緒激動的對鍾戰指著自己說:“他可是那個老雜種的養子,你們那裏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養育之恩大於天,你就確信他會幫我們?”
鍾戰彎了彎嘴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氣鄭重的說道:“威爾森,之前不敢肯定,但是你把那件事查出來之後,我用這裏擔保,他一定會幫你極大的忙。”鍾戰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之後又說了一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也是句至理名言。”鍾戰的話音一落,聿景烈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看向他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鍾戰看著他額角暴起的青筋安撫的說道:“景,有些事情我們還沒有查到你先不要緊張,但是我敢肯定蔣豪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收養了你,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確定你爺爺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能跟你團聚。”
聿景烈的情緒前所未有過的激動,鍾戰的話自己也曾想過可是也隻是想想根本不願意相信。再聽到他後麵的話聿景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