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景烈極迅速的將這個麵容陌生的女人推到了一邊,讓她遠離開自己身邊。被大力推動的徐安琪此時也悠悠轉醒,看到那張帶著隱忍怒氣的俊臉,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張了張嘴低聲喊了聲,“景,景少。”
“為什麼會是你?”聿景烈毫不憐惜的捏住她的下巴厲聲問道,心裏的怒氣幾乎都用在了手上,徐安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疼痛讓她已經沒有了知覺,本來紅潤潤的一張小臉,變的沒有了血色。
“我,我……景少,好痛……”她早在聿景烈對她出手之時就坐了起來,此時身上不著寸縷,白嫩的肌膚上那暗紫色的痕跡,讓他瞪大了腥紅的雙眼,聽著她嬌聲的痛呼,隻覺得一陣惡心。
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他冷如寒冰的眸子看著她帶著淚光的雙眼厲聲道:“不想我擰斷你的脖子,就給我說實話,誰讓你來的?”
聿景烈的眼神太過冷冽,讓她心存的僥幸心理完全破滅,美好的嬌軀不能轉移他憤怒的視線,下巴像是真的被捏掉了一樣,她疼的流出了眼淚,他的樣子憤怒的真像是會殺人一樣,所以不敢再做嬌弱無辜的姿態,“是,是洪導叫我來的,我……”
聿景烈聞言眼底閃過疑惑,洪導是誰?昨晚的一幕回蕩在腦海中,溫暖提前離去,他找禮物耗費了十來分鍾的時間,回到這間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她的臉,就迫不及待的上了床,他困的睜不開眼睛,將一具嬌軟的身軀壓在身下之後便失去了意識之後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明晃晃的光亮,再看被自己捏著下巴的女人,那張漸漸清晰的麵容,似乎記起來這個女人也曾這般出現在自己的床上過。
“溫-暖。”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他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再次被她設計,心裏的憤怒直接轉化到了麵前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身上,他的大掌用力一甩,她的整個身體被他摔到了床下。
“啊……”徐安琪驚呼一聲,光裸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有厚重的地毯,可是她依然被摔的很疼,腦袋磕到了牆上,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聿景烈對於被自己推下床的女人的痛呼毫不在意,他此時心情簡直是糟透了,本以為是她真心實意的想要陪他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沒有想到卻是一次精心的設計,好,溫暖,你真是好樣的,仗著他對她的一份真心實意,就換來這樣肆無忌憚的踐踏。
當他準備起身之時看到潔白的床單上那一大片鮮紅的印記之時,聿景烈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再看到床單下的自己染上的紅色,他本來對於是否真的碰過這個女人還抱有懷疑態度的話,那麼現在他還能懷疑什麼?
徐安琪撐著身子坐起來,隻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過狼狽難堪,在這個男人麵前,他的眼裏似乎一點都沒有自己,再上前去不過是自取其辱,聿景烈這條路,她該是徹底死心了吧。
站起身來,看到到聿景烈用不敢置信的眸光怔怔的盯著床單上的一灘血跡,她的雙眸裏閃過一絲快意,聿景烈的視線隻在那床單上定格了幾秒鍾之後便看向站在床邊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人,光著身子,扯了一條浴巾將自己的身體圍住,他銳利的目光沒有錯過她身上的青紫痕跡,腦海裏畫過一些片段,他厭惡無比的閉了閉眼睛,隨即站起身來用浴巾將從腰上將自己圍起來直衝浴室。
冰冷的水流衝刷著身體上的汙漬,外麵那個女人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無比的惡心,就是在此時他的心中還有一絲恐慌,若是讓她知道了怎麼辦?
可是在冷水浴的衝洗下,他冷靜非常的苦笑,她若是會在意這些就不會三番兩次的給自己床上塞女人了,不知道現在她終於如願了是不是高興地不得了。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上心頭,昨晚的深情跟感動隻像是夢境一般,如今夢醒了,一切都回歸到之前的局麵,溫暖這樣的結果當真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洗過澡之後出來,看到坐在床邊已經穿上了一件睡袍的女人還沒有離開,正坐在那裏低聲抽泣,他的心裏更是煩躁無比,聽到他出來的動靜,徐安琪轉過視線來看到怒視著自己男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聿景烈從女人那淚眼朦朧的視線裏看出了她的情誼,隻是自己無比厭惡,薄唇輕啟,冷冽的聲音吐出一個字,“滾。”
徐安琪身體一震,垂在床邊上的手機緊緊的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陷進肉裏也不極那份難堪的心疼,她苦苦一笑,“景少,昨晚你很用力,我的身體還很不舒服,就算你不承認也好,不稀罕也罷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她咬著牙說出這一番話,用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