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洛沒有等到溫暖的回應,可是從她的表現來看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心裏震撼的同時更覺得心疼溫暖。
聿景烈這樣的男人跟他朝夕相處同床共枕想不動心都難,更何況後來他的一片情深自己都清晰的感覺到了,還記的盛夏光景,溫暖去舅舅那裏找自己散心,才過了多久,聿景烈就忍不住去找她什麼路過根本就是借口想見溫暖,當時的溫暖還沒有察覺。
聿景烈是個極冷情的人,但是他若是動了心,會用他的溫情慢慢的滲透你的內心,真的像是溫暖自己說的那樣,這樣的男人是毒藥,極致誘惑的毒藥,容不得你躲避,隻要沾染上就不可能戒掉。
溫暖中了毒,她現在覺得自己的毒中的不深,想要及時脫身,可是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看,真的覺得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程洛洛歎息一聲,卻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安慰她,如果聿景烈跟蔣念薇沒有關係,如果溫暖的爸爸沒有過世,如果溫伯伯的過世跟這兩個人沒有一點關係……也許他們還可以在一起,可惜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最痛的事情便是沒有如果,隻有疼痛的結果跟淒涼的後果。
走出別墅的時候,程洛洛覺得自己的身上冷的厲害,雖然太陽高高的掛在頭頂,可是依然不能將她的心溫暖,坐在車上,將手機打開,把那封存在草稿箱裏的辭職信重新編輯發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她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嚐試的好,因為沒有那種強大的內心可以承擔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後果。
溫暖的傷寒隻持續了一天轉天就好了,還有些流鼻涕嗓子疼,她也懶得吃藥,周嫂就給她熬梨湯去火潤肺,吃了沒有味道的早餐,她想去把爸爸那隻皮箱拿回來,那隻皮箱被聿景烈放到了新購置的小區公寓裏,那套房子她不想要,她想回去自己的溫馨小區,那是爸爸用自己的錢買的,自己回去住著也舒心,隻是不知道他說的要加倍討回來那件事要到何時才能討回來?
走到門口,方叔正在逗弄年糕玩,那麼冷的天,這肉肉的一團一點也不怕冷,就那麼跑來跳去,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溫暖羨慕,她看著歡蹦亂跳的年糕,覺得與其像她這樣沒有自我的活著,還不如做一隻狗來活的開心。
“方叔,我想出去一趟。”溫暖的話一說完,方叔為難的垂著視線說:“少,少奶奶,您身體不大好,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溫暖眉頭緊緊的擰了一下,方叔從來都是唯命是從,說什麼就做什麼,從不會多說一句這樣的關心的廢話,並不是他是冷血的人,而是因為遵從聿景烈的命令,從不多說,更不會多問,今天的反應隻能證明一件事,他不想帶自己出去。
“聿景烈的意思嗎?”溫暖試探的問道,看到方叔極艱難地點了點頭,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僅限於我生病期間,還是永遠不能從這裏出去?
方叔並沒有回答溫暖的話,而是勸她,外麵天冷,讓她先回房間裏休息。
溫暖知道,自己這是被聿景烈那個該死的男人軟禁了。以她現在這副單薄的身體就算拚盡全力也走不出去這棟牢籠,方叔對聿景烈的忠心程度她是知道的,所以沒有結果的反抗隻是消耗體力罷了。
聿景烈剛接完了老方打來的電話,白浩然就過來通知他,羅克來了,聿景烈揉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對白浩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讓他等著,我這就下去。”
“是,景少。”白浩然退身出去,對守在門口的冷麵神羅克語氣冰冷的說道:“景少說景羅克先生在下麵等著,他隨後就到。”
羅克聞言一言不發的往辦公室門口裏麵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看著他穩重又帶著不悅的步伐,白浩然眯了眯眼睛,這時聿景烈已經拿著外套出來了,見到白浩然說:“你開車送我過去,蔣叔事隔幾天才找我想必是憋著更大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這麼沉的住氣,念薇可是他眼珠子一樣的寶貝女兒。”
“景少,蔣先生的律師已經在警方的見證下跟那個女人談好了私下解決,所以蔣小姐很快便會被釋放,隻是蔣先生似乎下了命令,不允許提前放蔣小姐出來。”
聽了白浩然的話,聿景烈前進的腳步一頓,“這樣?”
白浩然點了點頭,這時電話響起來,聿景烈先白浩然一步上了電梯下樓,白浩然在電梯門口接了電話,電梯門關上的一刹那,聿景烈從那條細縫裏看到了白浩然僵住的麵容,想要詢問的話,被厚重的電梯門隔斷,白浩然對著電話裏的人怒罵了幾聲之後,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對電話裏的人又吩咐了一番,極快速的乘坐另一部電梯追上了聿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