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念薇聽到門口羅克的話一下子從蔣豪的懷裏坐起身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妝容也有些花了,此時她卻破涕為笑,臉上的表情難看的讓蔣豪都皺了眉頭。
“爹地,羅克在說什麼?他,他不是走了嗎?”
蔣豪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懷疑,隨即慈愛的摸摸女兒的頭說:“傻丫頭,爹地說他不會走就是不會走,你偏不信,看你現在哭成這幅樣子多難看,還不趕快去化妝換衣服,難看死了。”
“爹地啊。”蔣念薇嬌嗔了一聲,提起自己的裙擺跑出去門口叫人進來給她重新化妝,“快點把那一套禮服拿來,對了找個人去看看景穿的什麼顏色的禮服,有沒有換掉還是剛才的那一套嗎?哎呀,你笨死了,趕緊先卸妝啊,這樣子了要怎麼補?“
蔣念薇叫喊個不停,心裏急迫的恨不得馬上去宴會大廳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在等著她,沒有離開。可是現在一身的狼狽她怎麼敢見人,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比剛才還要漂亮,反正他這種時候都不會去見溫暖,那溫暖必定活不過今天,她要想盡一切辦法抓住聿景烈的心,讓他的人跟心都投在自己的身上。
這可苦了給她換衣服化妝的一種用人跟化妝師等人,又是被指責又是被罵的,搞的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蔣豪見女兒恢複了之前的高漲情緒,也站起身來,對蔣念薇說:“薇薇別急你慢慢來,男人等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蔣豪的女兒沒有必要做的那麼低微,好了爹地先出去看看。”
“恩,爹地我知道了。”
蔣念薇滿心歡喜的應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蔣豪說:“爹地,我可不想讓那個女人再活過來影響我以後的生活了。”
蔣念薇的提醒讓蔣豪歎了口氣,揮手趕走了房間裏麵的所有人,待門被人從外麵關上之後,蔣豪有些生氣的說:“薇薇你太衝動了,爹地做的那些準備是在你的訂婚典禮之後才會發生,而且爹地安排的意外是不會被人察覺的,你還多什麼事?”
“爹地啊,你不知道溫暖突然轉移了路線嗎,不會從香港轉機的,如果不是我安排了人跟蹤怎麼會突然有這個發現?再說了,我這個才是萬無一失的,那個女人發了瘋自己突然下車去找車撞,我安排的那個人隻不過是比別的車稍稍加大了點油門,順理成章的事情。”
蔣念薇的話讓蔣豪的眉頭微微擰起,突然改變了路線這件事他也是剛才從羅克哪裏知道的,提起這件事他突然有了些懷疑,自己做事要是不想別人知道一般情況下都是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聿景烈會改變路線是巧合還是從誰那裏得到了消息?
半響之後,蔣豪敲了下拐杖,“好了,事已至此就這樣吧,爹地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讓聿景烈有難忘的事情對你們以後的生活會有影響,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爹地隻希望你以後遇事不要再衝動了,多動動腦子想想吧。”
蔣豪出了門讓化妝師們都進去趕緊給蔣念薇準備,被化妝師在臉上塗塗抹抹的蔣念薇,正在想著剛才爹地的話,想了想真覺得自己是太過衝動了,這樣的日子該是美好的珍貴記憶,卻在這個時間安排溫暖去死,不是給自己找堵嗎?每個訂婚紀念日都能想起個死人也真是失策,隻怪溫暖太過惹人厭,讓她恨不得馬上除之後快一刻也等不了。
算了事已至此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隻是讓那個女人從此消失了,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想到聿景烈又留下來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開心的不得了。
終於化好了妝,換上了一套爹地最愛的大紅色晚禮服,配聿景烈現在身著的黑色西裝也是極般配的顏色,被傭人提著裙擺出去送到了宴會廳的門口,看到了那道俊美不凡的身影,蔣念薇的心裏甜甜的,他真的在。
看著他側麵的身影,嘴角勾著笑意,那俊美的樣子宛如天神一般,讓蔣念薇看了之後,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這個叫做聿景烈的男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聿景烈轉過頭看到一身紅色的蔣念薇正滿麵含春的看著自己,那花癡的模樣讓他覺得無比的惡心像是被一隻醜陋的癩蛤蟆盯著感覺一樣,放在腿側的手緊握成拳,指關節都被他捏的咯咯作響,隻是人群嘈雜加上音樂背景人們不易察覺。
他不動聲色的對身邊跟自己說恭喜的人舉杯示意,抿了一口香檳,向蔣念薇招了招手,蔣念薇見狀笑著走過來,從她的腳步裏可以讀出一種幸福的味道,隻是冷眼旁觀的席少寒看著這樣的一幅畫麵,隻覺得蔣念薇邁向的是比刀山火海還恐怖的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