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念薇閉了閉眼睛,這樣的傷痛他給了不止一次可是她還是犯賤的不敢說出那句離開他的話來,昨晚兒子的質問還回蕩在耳邊,她覺得自己這如同地獄一般的婚姻已經悲慘到了極點,還有什麼是放不開的呢?或許就是那股不甘的執拗在支撐她跟聿景烈耗了這麼多年。
行李都已經準備好了,她穿戴整齊之後帶著一個傭人幫他們提著行李跟兒子一起出了門,對麵緊閉的房門是聿景烈在這邊的住處,而他們母子倆追來的時候就被安頓在了對麵,住的位置相鄰卻是形同陌路的,當時不管兒子哭的聲音有多大,生病有多重,他都不會過來看一眼,聲音太吵了,他就帶著那個孩子離開去她找不到的地方,一段時間之後再回來,她就不敢再讓孩子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了,想想自己曾在兒子身上做過的事情,她的心裏不無愧疚,害的生病孩子的哭喊都少不了她的手筆,為的隻是想讓那個男人來看一眼,可是她做的再多也是徒勞。
蔣念薇在聿景烈這裏從沒有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這些蔣豪根本不知道,蔣念薇本就對蔣豪因為當年的那一巴掌有了間隙,更不想回去哭訴聿景烈對她不好而讓那個賤女人稱了心意,嘲笑自己。
自從得知蔣念薇有了身孕,聿景烈在他的麵前跟蔣念薇還算濃情蜜意,對她嗬護備至什麼東西都要傭人做,不讓她動一下,讓她安心養胎,蔣豪就帶著徐安琪安心的離開了,聿景烈的情緒跟表情並不虛偽,在蔣豪看來是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才對念薇那麼細心,卻不知道聿景烈那麼做是真的想要蔣念薇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因為那個孩子要平安的出生甚至好好養大,將來會發揮極大的作用。
蔣念薇跟聿景烈住的位置那麼相近,蔣豪就一直以為他們住在一起,而且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年聿景烈對蔣豪報喜時建議讓孩子隨了母姓,也是對念薇辛苦生下孩子的感謝,更是對蔣豪這個嶽父多年養育之恩的報答。
蔣豪聽了笑得合不攏嘴,親自飛過來給孩子取名為蔣宸,宸是王者的意思,對這個孩子也是寄予了極大的厚望。蔣念薇感動之餘卻不想孩子跟自己的姓,覺得這樣就會離他更遠了些,可是孩子的出生證明上已經寫明了是蔣宸,也無法更改了,為此這對父女又是一通大吵,徐安琪在一旁煽風點火說蔣念薇不懂得珍惜聿景烈的一番好意遲早夫妻間會鬧出矛盾來,蔣豪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就帶著嬌妻離開了。
當時陸承浩知道了這件事警告少寒跟逸軒,“得罪誰也別得罪聿景烈,這男人太腹黑了。他不會讓你是,但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因為聿景烈又幫了蔣豪幾個大忙處理了生意上的事情跟救了小兒子一次,更是對他多了信任,覺得女兒的無理取鬧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寵溺,索性帶走了她身邊安排的自己的幾個得力的心腹,隻留下了兩個傭人幫她照看外孫。
失去了庇護的蔣念薇沒有了仰仗,又跟蔣豪不歡而散,還介意被徐安琪知道了自己的不幸福所以那些苦楚隻自己吞進了肚子裏,或者找身邊的用人發泄,兩個傭人因為不堪忍受她的暴虐行徑而離開。
她的身邊除了一個隻會哇哇大哭的兒子再也沒有一個人了。而今天依舊是如此,她抹了抹眼眶裏的淚水提起行李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一眼這道自己從未走進去過的大門,一個陰狠的念頭從心中劃過。
紐約機場的跑道上一架即將起飛的航班上,在將要關閉艙門的時候,上來了一個男人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人進了頭等艙,看到一臉詫異的蔣念薇,楚逸軒的臉上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冷漠的神色代替。
知道真相的他嘲諷的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男孩兒,扶著老人坐在了位置上坐好。“看什麼?他可是你好兄弟的兒子。”
“嗬嗬。”楚逸軒就坐在她的斜後方,對於她故意的聲音隻是輕蔑的一笑沒有半點要回應的意思。
蔣念薇重重的哼了一聲,戴上了眼罩,不再開口。楚逸軒安頓好了奶奶,將行李放好後拿手機給或請編輯了一條信息過去,剛發完空乘小姐就過來提醒關手機,飛機要起飛了。
早上小安安早早的被爹地叫起了床嘟著小嘴吧讓爹地給梳頭發,看著鏡子裏自己腦袋上的兩條小辮子,她撅著小嘴不滿意的說:“爹地,你好笨啊,我想要麻花辮啦,這樣的辮子一點都不好看,還有這個頭繩是我最討厭的顏色,哼。”
看著鏡子裏兩條歪歪扭扭的小辮子,安安一臉的不開心,周奶奶不在家她的頭發都跟著遭殃了,聿景烈看著女兒漂亮的小臉皺成個包子樣,再看自己費了半天勁紮的兩條小辮子真是一陣挫敗,他哪裏弄過這種東西,梳頭的事情從來都是周嫂再做,這兩天周嫂陪著爺爺去了海南還要一些日子才能回來,隻有他親自動手了,昨天是在家裏披散著頭發,可是上課去的話頭發披在肩上中午吃飯會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