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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開霧散、心情愉悅的後果是什麼?當然是吃嘛嘛香啦!那掌櫃的得了大好處,招待起來也越發殷勤,讓廚房的師父們都使出渾身解數做好美食。
山丹照例是不放心別人單獨做膳食的,硬是不容拒絕地插了進去。客棧裏頭的廚師雖然有些不高興別人進入自己的地盤,但他們本來也不過是三腳貓的本事,加上掌櫃的嗬斥,咕噥了幾句後隻好給山丹打下手。沒過一會,見山丹的料理手法和菜色搭配都相當新奇,不由地都睜大了眼睛,想要偷學一點,手腳便勤快起來。
小半個時辰不到,一盤盤香氣濃鬱的熱菜就端上了大堂的八仙桌,就著四起的暮色,和暈出溫暖光芒的燈光,顯得十分溫馨和愜意。
燕飛羽招呼著眾人一起坐下,敞開懷地吃了起來,少不得要喝點兒酒助助興。客棧中本來沒有什麼好酒,掌櫃的為了賺錢,悄悄地從後門溜出去找到一戶人家硬是買了半壇埋藏了十年的女兒紅來,兌上了新酒,飲起來也相當有一番滋味。
說起酒這個東西,燕飛羽早已不算陌生。
前世讀大一的時候,為了幫家裏節省開支,她每周都會去學校附近的酒吧打工,曾學過一陣子調酒,後來為了替母親治療風濕,也曾親自泡過一些藥酒。到了這世,由於世人皆愛飲酒,家中又有酒坊,自然而然地就養成了淺酌的習慣。畢竟大喝傷人,小酌卻能養生。
“張掌櫃在嗎?”正吃到盡興之時,堂門口突然進來一個穿著褐色綢緞、滿麵愁苦的中年人。
燕飛羽正瞧著有點眼熟,掌櫃的已經看到了他,頓時不陰不陽地道:“喲,原來是對麵的高掌櫃呀?真是難得難得,稀客稀客呀,不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張掌櫃,您就別寒磣我了,高某今天是有事相求您來了,還望看在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麵上,搭幫個手吧?隻要這坎兒能過去,改日高某一定重新登門重謝!”那中年人苦笑著,一進門就是長長地一揖,態度極其誠懇。
“這可不敢當,誰不知道你們客棧今兒個蓬蓽生輝,住了兩位大主子,我們這小門小店的,還得多仰仗您高掌櫃的鼻息呢?”張掌櫃的皮笑肉不笑地道,卻不經意地瞥見了燕飛羽皺了皺眉頭,心裏一疙瘩,忙挺了挺胸,改口道,“先說說什麼事吧?好歹我們也是多年的對門,要真有事,咱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高掌櫃的一喜,忙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的起源就在白日裏那撥客人,之前關於沐浴風波燕飛羽已經知道了,可正如她所預料一般,沐浴隻是個開頭,等到晚膳的時候,客棧裏才是真正地愁白了一堆人的頭。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論廚房裏怎麼盡心製做,那位連司馬公子都處處討好的女客就是不滿意,甚至還說他們店裏做的全是豬食,沒有一道見得了人的。這不,廚房裏已經連續做了三次菜,連今日預備的材料都差不多用光了,那位主兒還是不喜歡。現在司馬公子已經下了死命令,如果還做不出像樣的菜肴來,讓他的貴客活活餓肚子,封了店還是小事,掌櫃和師傅們的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會是問題。
“啊……”張掌櫃的一聽,頓時魂都快嚇沒了,連連擺手道,“這事兒我可摻和不得,摻和不得,你要是說沒材料了,先讓我先借你那是沒話說,可如果是想讓我家的師父幫你們去做菜,那不是讓我們去跳火坑嗎?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咱們對門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如果連你家的師傅做的都拿不出手,我家的就更不用說了。你還是趕緊去請別人吧!”
高掌櫃的聽了這一番話,頓時麵如土灰,木然長立一下,絕望地搖了搖頭:“如果還有別人可請,高某又怎麼會病急亂投醫。罷了罷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